“本来甚好,就是脸皮肉厚。”尔珠瞪了一眼勒琉赛。因为那样庞大的块垒,震痛了她的手腕。
却见,拿格丝毫未能流露笑意,向着凝蝶萝致意,道:“香颂班的歌帆。族尊龙耶柏说过:完整的祝辞,除了高贵的荣耀,典故里也应该暗喻着意志悲壮的经历。《黑白法柔》曰:祝福的荣耀只是从嘴巴说出来,心里却囤着生命完整的山与海。”
凝蝶萝遂赶忙回礼,道:“法护,凝蝶萝的心里真没有别的指意。”
“但是,那不妨碍:猎司里迪的法护往那样的事情上去想。因为龙耶柏说:有沉重感的脚步,走路才能留下脚印。祈祷和祝福也当如斯。”拿格郑重道。
“是的,法护。你的话已经说到了最好。”凝蝶萝道。
是这样的。法护。你祝福里镶嵌的涵义,的确是比我们更多。”尔珠和勒琉赛一同附和着,背诵了《婆娑摩》古卷里的修辞令。一同向拿格深深致礼。
拿格这才抬起头来,将结实有力的大手按在蓝刀的刀把上,朝向东向的猎司里迪的造船工坊。
拿格走在豁豁发响的风里。带有一颗祝祷的心此时就是饱满而结实的。
清晨的猎司里迪大地上,盛夏里,那些热烈喜光的植物,在晨光里,噙露散发着晶莹新鲜的光明。
从原始森林吹来的烈风,又在熟稔地掀动次第翻滚得轰轰作响的林涛声。这些雄浑的风频,就像壮丽的海涛一样,剧烈造势中,攫动大地万化的风云动变,已经变成猎司里迪大地物候的特质。
猎堡上空,新一天里,那些箭楼光的语法,渐渐变得繁盛而热烈。
太阳光照耀的船载——世喜月光,从绯红的色泽变成热烈起来的皓白。仿佛猎司里迪大地上次第增色着晕影的月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