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风老脸一红,瞪了种地一眼道:“就是一种船。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种地撇撇嘴道:“不问就不问。那这‘天玄’二字指的就是天一道和玄南道了?”
段西风笑道:“那是自然。这合城的百姓都念着几位真人的好儿,为了不忘恩人,便将城里最好的地方都叫了天玄。”
“噢!”种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段瑞鹏说道:“我说你那个水师兄怎么没事儿挑我的眼呢?定是他见好多地方都以天玄命名,心里不服,想找个借口抻练抻练我。”
段瑞鹏连忙点点头道:“没错,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
段西风却撇着嘴道:“屁。那就是个没交教养的东西,见不得别人好。他看我出来迎你,认为折了自己的面子,想在你身上找回来。就这么点儿出息。”
见段西风不屑于谈论那姓水的小子,种地便趁机岔开话题问道:“那后来元泽去哪里了?”
“元泽?”段西风一愣道:“他没在你们山上吗?你没见过元泽真人?”他瞪着种地问道。
种地摇摇头道:“没有。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山上有这个人。倒是听师父他们提到过两回,但却不许我深问。”
“啊?”段西风睁大了眼睛,不解的摇了摇头道:“不对呀。当年玉楼和石头虽然刚和元泽他们哥儿俩认识,但是一见如故。后来又来了个元铁,他们哥儿几个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怎么元泽会不见了呢?”
种地想了想,问道:“后来,我玉楼叔他们没和您聊过元泽?”
段西风摇了摇头道:“没有。近些年他总共不来过我府上两次而已,都是路过,喝了两杯酒便走了。什么也没说过。”
种地心里越发对这个元泽充满了好奇,他决定找机会好好套套元铁的口风。
一转头,见段瑞鹏依旧愁眉不展的,便笑道:“瑞鹏兄,怎么啦?还担心你那水师兄回去给你上眼药啊?”
段瑞鹏摇头道:“倒不是担心这个,他上眼药的时候多了,我无所谓。我就是怕他回去搬弄是非,可能要对你不利。”
种地一笑道:“对我不利?就凭他?你放心好了。”
“唉!”段西风长叹一声道:“瑞鹏啊,听为父的,你还是别回那个震山道了。你看看这几年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谨小慎微,瞻前顾后,哪里还有一点侯府世子的贵气?更别提修道之人的洒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