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濡是否或者尚未可知,但他身后那个什么斗一教余孽定是还有不少,他们奉行歪门邪说极可能坐在这些丧心病狂之事!”
黎民则立即起身,抱拳告辞,“多谢穆首领指点,本官回去立即派人严查斗一教余孽。”
穆无提醒道:“还要想办法控制引导建康城中百姓的谣言,否则京中谣言日盛,牵连到天子,恐有大难!”
黎民则明白他的意思,回府后立即派人悄无声息的照着穆无提供的线索搜查,而这边傍晚,宵禁前半个时辰,杨柳巷里走出来一个身穿灰布曲领衫、眼神倦怠,样貌平平的男子,混在嘈杂的人群里,不多时便失去了踪影。
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城外的小路上,那里拴着一匹快马,他解了马翻身而上直奔西郊。
他来到一处村落下了马,冲坐在村口的老翁憨厚一笑,“刘翁,天儿冷了,快家去吧!”
刘翁看到他回以热情的笑容,“二娃子又回来看你叔父啦?”
“是啊,今儿回的急,赶明儿给你带米糕!”
被叫二娃子的男人说完冲老翁摆了摆手,径直牵着马进了村,在一处篱笆院前停下,他看了看屋里亮着的昏黄油灯冲里面喊道:“叔父,我回来了!”
“二娃子?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快进来!”院子里走出一位年约四旬的粗壮农夫,叔侄二人生的倒是挺像,高兴的走到门口来迎接他。
叔侄二人进了屋,那位叔父立即便掩了屋门,两人对视一眼收敛了笑容,二娃子沉声道:“叔父,一切都照着主公的谋划进行,我来给主公回话。”
“进来吧,主公就在里面。”叔父此时隐隐浑身散发着凌厉气息,只需一眼便没有人能把他错认成憨厚的农夫。
二娃子抬脚进屋,看到面前的人瞬间愣住了,往日总是一袭月白长衫那般好看的主公,如今竟穿了一身粗布短打,少了些书卷气多了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觉得亲切又违和。
二娃子一低头竟看到他手里端着个木桶,而他正赤着脚踩着一双草履,显然这木桶里是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