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想到的并未是剑,是过去。那时他还不至于如此疯狂,得秽以后领悟的剑式尚未有这时熟练,甚至不及这时的施乌。可仅是如此,只可挥使剑一的他已名躁四方。他奉命与其他成员一同前往解决因KIA出现的事故,具体事件他至今也不明,只知那里出现了秽怪。
那时他便品味了绝望,正是因那一场争斗而知的无力感使他走上如此的道路,他不为旁人的死伤悲痛,他只不愿自己无力面对未来,所以才有至今的剑客。无人知剑客的过去,不单是剑之寒芒使众人只顾于他的剑,更因他的有意作为。
剑客随意地走,扫视一切。他这时全然无有往日那严谨肃穆之相,轻松得不知世上可曾存在剑一事物。可他却并不如外表一般轻松,一切尽在眼中,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绿树无缘无故中枯死,秽怪逃离此地,黄土渐而干燥。
所以他知道了自己为何有如此的心境,为何他对“人”那部分的抹杀如此严重,此时此刻仍伤春悲秋。
那个秽怪,是那个秽怪,他它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于降临以前先行震慑,将众多宵小驱散,将一切活物驱逐。所以剑客能见不可行动的树木渐渐枯死,或爬或走的秽怪皆离开此处,连脚下土壤的水分似乎也震慑于秽怪淫威,离开此地。
剑客拔出剑,审视剑上的痕迹,随即,他收起属于自己的剑,看向离开之时施乌拿来的剑。现在他明白了施乌为何让他带上这把剑了,他看自己的剑已不能稳固己身的心境,如此便要用施乌的剑。
可剑客并未抽出那剑,他握住属于自己的那把剑,和缓地呼吸,和缓地回忆往常的呼吸频率。他走向营地,目视着入眼绿树一点一点枯死,目视秽怪乃至于秽量微微的动物逃离此地。他看向寻来的秽子,问道:
“离开?”
秽子摇头,思绪飘向剑客大脑:施乌叫它来寻找你,可以吃饭了。
剑客走向营地,留下一句话:“若是走,带上食物。”
秽子不解,剑客现在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剑客如何知道它想走?它不曾将想法告知施乌以外的人,不过出来以前,它确是见到背包离人群很远,那时它并无任何想法,但这时剑客提醒,它忽然理解了,背包一向由施乌亲自背负,自然随手放在篝火旁以防被偷取,如今那位置......施乌也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