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施鸟猜中多少,这鸟雀人本便被秽占据的大脑恢复意志,他终于借着这狂乱的意志摆脱施鸟的控制,以秽作刃,结束自己的脆弱生命。
他不再受到施鸟的控制,他不再作为队伍的负担,他不会再害死队友,他不再会看见队友作为无用的苦闷的脸。
他终于不必再受秽的痛楚,他解脱了。
可是,他那死亡时只有落地声的尸首忽然坐起,这尚带余温的尸体显现人类的特征。
施鸟就要他死。
施鸟以幻象控制这尸体走下楼,这是别人的身体,因此控制并不精细,步幅声在这只有雷鸣的夜晚大得惊人。
这小队中的三人看向下楼的鸟雀人,队长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施鸟并不说话,点点头。
瞬间,一人消失,再出现时已掐住鸟雀人的脖子,那人说道:“你是谁,把他换回来!”
一把毛羽被攥着捅入这人的身躯,施鸟操纵着尸体笑一笑,抱着他坠向地面。
余下两人追上来,望向楼下,只见那人推开鸟雀人的尸体,向他们比“OK”。只是作完手势以后,他顺势吐出血。
从这二十多层的高楼摔下,即便是他们这些持秽者,不死已是侥幸,何谈无伤。
只是他们心中的怨气并不因这人不死而疏散。他们已为鸟雀人付出太多,如今种种心力便化作楼下那不会呼吸的尸体,若是正面迎战,战死则罢,他竟是如此憋屈的死在他们身后,连能力也不能展现。
他们付出的精力不准许他们接受如此的死亡,他们对队友的感情也不准许他如此轻率而屈辱的死去。
只是……
“再等等,他摔伤了。”那队长说道,“游龙有他们好受的。”
他望向天际,那乌云中露出一只爪子。
……
雨渐大,施鸟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