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惹得钟颐皋大窘柳惜见大怒,连那些看热闹之人也跟着错愕。
陶辰看闹的太不成话,走到钟颐皋身前拱手道:“钟世兄,有话咱们不妨进屋里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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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宵云一手撑地从客店地面上站起,鼻血直流,道:“我师兄袍子都烂的不成样子了。”
钟颐皋道:“王师弟,你少说话!”
柳惜见豁然大悟,始知王宵云所说“扒衣裳”一事是说她砍削钟颐皋下袍这事,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道:“那便叫做扒衣裳,这么说你衣裳昨晚不也给我师兄扒了么?”
王宵云一怔,想起昨晚明千霜果然也用剑削他衣裳来做绳索,那在他瞧来并不算作扒人衣裳的,争道:“那不叫扒人衣裳。”
柳惜见道:“那你怎又说我扒了你师兄的衣裳,这不是一样的事么。”
王宵云用手袖擦了一下鼻血,久久不言语。
陶辰心道:“师妹一个姑娘家怎能说此等言语。”口中劝道:“师妹,别多说了。”
柳惜见自感无愧,道:“师兄,这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遮遮掩掩。”
陶辰无奈。
明千霜总听不明白王宵云和柳惜见在吵什么,他昨晚曾和柳惜见一块上琅玕山,柳惜见言中提及的“师兄”明千霜总觉是自己。他看每一说到“扒衣裳”时钟颐皋总是神态扭捏,柳惜见却是一副义正言辞之态,越发惶惑。
王宵云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钟颐皋正为此次鲁莽报复而追悔,心想脱身之法,也没出口说一句话。千霜忍不住说道:“你师兄衣裳被扒,是露了膀子啦还是光了腚子了,让你们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我倒想看看我师妹是不是真这么大胆。”柳惜见横斜了明千霜一眼。
王宵云挺胸上前,道:“你说的什么话,我师兄好好穿着衣裤一点没露……”瞧热闹诸人有人哄笑有人窃窃私语。钟颐皋道:“师弟,你别说话!”
明千霜却不理会,对王宵云道:“你一会说我师妹扒了你师兄衣裳,一会又说你师兄好好穿着衣裤一点没露,那是扒没扒他衣裳。”
王宵云道:“要是这么看,那就不叫扒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