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我同事也说了,应当以患者本身的想法为先,在治疗期间,最好不要让他陷入恐惧的环境。”
看着关山雪同样苍白的脸,他一字一句道:“包括,强迫他做任何选择。”
肖宴听懂了安文允的潜台词,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不等他发作,关山雪及时按住了他的胳膊。
“谢谢医生,麻烦你了。”
安文允点头道别,起身离开。
关山雪双手捂脸,哭得肩膀直颤。
“是我太激动了,没考虑到丞丞,吓到了他,是我对不起他。”
肖宴牵着关山雪的手。
心里有千百句话,可想到简宄还在昏迷中,他突然开不了口。
关山雪没错,找了二十二年的孩子,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保持冷静。
可安文允的话也没错,简宄是无辜的。
他不该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就被迫承受巨大的压力。
肖宴叹了口气,按照楚黎川刚才对待他们的态度,肯定不会让他们再见到简宄了。
“妈,我们先回去吧,好吗?”
关山雪小心翼翼走到病房门口,从玻璃中看着简宄,眸光深深。
“他叫我妈妈了。”
关山雪攥紧门把手:“他在昏迷前叫我妈妈了。”
听到门口动静,楚黎川将简宄的右手放进被窝,替他掖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