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骨,巫师界原本便没有所谓的立场之分,这所谓的立场不过是一场不应该存在的战火导致的,巫师原本就是一体的,我们能做的只是让它更加美好稳固,割裂只意味着削弱,无论是对黑巫师来说还是对白巫师来说。
曾经,在巫师界的天空下他们从来都是可以举杯交谈,互取所长,那也是巫师界发展最迅速的年代。”
“邓布利多教授,我听父亲说,您也是作为巫师界代表和麻瓜当局接触过的,很不凑巧,我也对麻瓜界有所了解,也许您眼中最稳固的巫师界就如同麻瓜世界那般?但我的拙见,巫师界不可能发展到那个地步,阶级,是必须存在的,不是父亲,也不是我想要它存在,而是它本身便存在。”
千骨有句话一直憋着没有说,她每次看到邓布利多,脸上在微笑,心中却在愤怒。
正因为如此她才尽量不去和邓布利多接触,尽管她知道早晚有面对邓布利多的一天。
不过她以为这一天会晚来一些,也许自己表现的和父亲太过相像,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父亲当时只是收拢斯莱特林的同学,也许自己把手伸向其他学院的行为触碰了邓布利多心中的边界。
“还有一件事您要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我本人其实非常,非常讨厌您,从我有意识开始,所以您不用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晚安,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和千骨仿佛被时间停顿,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企图窥探彼此眼底隐藏的汹涌。
许久之后邓布利多才挥挥手让千骨离开,“晚安,千骨。”
————时间的长河————
千骨在愤怒,哪怕她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反了自己的老父亲做准备,她也很清楚对她来说他的老父亲永远排在第一位。
小主,
他是什么时候有意识的呢?
具体的时间她早就忘记了,但她仍然记得当她终于从朦胧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一颗可以被人握在手心的蛋蛋。
她‘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怪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概念,但她知道,眼前的孩子就是个怪人。
那个正常的半大孩子会对着一颗蛋蛋日以夜继不厌其烦的说着“蛋蛋要快快长大,粑粑会好好照顾蛋蛋的”?
哪个正常的孩子会用自己的血肉喂养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蛋?她确实需要这两样东西,然而怪人不知道啊,他只是为了一个不知道的希望在尽自己所有尝试。
她记得那天屋子里没有别人,怪人很兴奋地收拾着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一边小嘴不停叭叭。
“蛋蛋在口袋里看到刚才离开的人了吗?他要接粑粑去一个叫霍格沃茨的地方上学,粑粑上完学就能长本事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负粑粑,这样粑粑就可以把蛋蛋照顾的更好!”
她开不了口,她只能下意识让自己的蛋壳闪出一道光亮,让怪人知道她在陪他一起开心。
她永远也忘不了怪人那天有多开心,哪怕等他收拾好东西出来后,又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cue的死人脸。
怪人在照顾她,她在陪着怪人长大,陪他学习陌生世界的一切,怪人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蛋蛋聊天。
慢慢的她知道他嘴里粑粑的含义,原来是爸爸啊?
因为她没有妈妈,所以爸爸要给她双倍的爱。
然而当爸爸在为了让自己变的更强大的时候,那个带爸爸来到霍格沃茨的老头却逐渐开始疑神疑鬼。
爸爸说这是正常的,因为老头是一个领导者的存在,他在照顾所有人的同时也必须要用最坏的可能考虑每一个人的将来。
然而她还是能感受到,爸爸说这句话的时候很难受,从那以后千骨也变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