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二人便狼吞虎咽起来，有时候甚至都不嚼一下，没一会儿，桌子上便堆起了由倒扣瓷碗组成的小山，二人帅气的相貌配上不雅的吃相令路人无不目瞪口呆。

站在一旁观看二人比试的路人越来越多，其中也有不少孩童，看到他们吃得如此之香，纷纷倒地不起，在地上打起滚来，央求各自的父母也给自己来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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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路人们几乎都要掏钱出来，小贩连连摆手，阻止道：“小摊的所有豆腐脑都已经被这两位爷包场了。”

这时，乌妖王一边剔牙，一边慷慨道：“哎，没关系，我们俩吃得也差不多了，街坊邻居有想吃的可以自己拿，免费！”

听到乌妖王的话，孩童们直接从原地爬起，蹦蹦跳跳发出欢呼声，然后便把豆腐脑摊围得水泄不通。

“你，你，你，别动我的锅盖。”

“喂，不许直接在锅里舔！”

“哎哎哎，别抢，去排队。”

小贩一边维持秩序，一边给排队的小孩大人们盛上一碗碗豆腐脑。

看到这一幕，乌妖王露出愉悦的神情，嘴里喃喃道：“食物就是要抢着吃才好吃啊。”然后自然而然地看向姜羽，发现姜羽正纳闷地看向他。

“怎么？很奇怪？”乌妖王微微一笑。

“是很奇怪，这个世界人族妖族并不和睦，否则也不会有斩妖司了。”姜羽还着重在“斩”这个字上停留了一下，毕竟不是“捉”，也不是“镇”，而是“斩”，这已经足够说明人族对妖族的态度了。

“但这不是这些小孩子的事。”乌妖王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渐渐冷了起来：“虽然等他们长大以后，还是会死在其他妖，或是死在我的手上。”

姜羽低下头，只顾吃着豆腐脑，人妖之间的仇恨太过沉重，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平复的，他只能过好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