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反应平淡,珑凤失落又了然,说道:“果真如此前写的那样,是发烧失忆了呢”
萧定恒对此,却说不上有什么感受,毕竟只是个杜撰的故事,不痛又不痒,对他而言,又没造成伤害。
珑凤扯开话题,进入主题,道:“今日相请,是想与萧掌柜商量一件事,关于山吉镇一年一度珍采节的。”
“我们珑堇戏园打算排演一出新戏……”珑凤认真打量他每一个细微处的神情变化,仿佛察言观色已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故事以及原型,就以山吉日报所写……关于您和那位的故事。”
“萧掌柜看这事……是否有商量的余地?”
萧定恒的内心有些不解,转念想到她所说的,是山吉镇百姓爱看!
因为百姓们爱看,所以她们珑堇戏园打算将此搬上戏台?
这是个什么道理?
萧定恒盯着面前的茶盏,内心亦在计较,这事并非不可商议,如前所言,未给他带来不良影响,只是……
“这是在同我商量?我若不同意,你们珑堇戏园便会放弃?”萧定恒问道。
珑堇戏园,山吉镇唯一的一家戏园子,若说它背后没有人支持,谁敢相信?
珑凤言带笑容,自有苦涩,说道:“实不相瞒……”
“我们珑堇戏园能发展至今,不知引来多少人的眼红嫉妒……”
“身为戏园的主人,我们徘徊在富商与贵族间,但那是为了生意!”
“除了银两,我们现今更担忧的是稳定,能否将珑堇戏园百年基业继续下去。”
她目光里的幽暗,道尽了无数个不为人知的苦涩。
“萧掌柜一定也听说过,如今山吉镇的主里人乃是江南地区的南家长女,南东芝。”
“南东芝里长是有能力的,她交代了我们,将明年珍采节压轴节目交由我们珑堇戏园。”
“我们可不想搞砸。”
“思来想去……唯有将此故事般上戏台,一来能振兴珑堇戏园的名声;二来也不负南里长所托,献上珍采节的精彩节目,以此……为契机,得到南里长的眷顾与亲赖。”
身段柔美细腻的珑凤,内心一直在为珑堇戏园的未来发展打算,凭借这点坚贞不移的心意,得到了萧定恒的理解。
他说道:“对珑姑娘所言的无奈,我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