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庄尔眸间暗晦,呵斥道:“你们偷偷支持了孟军?”
“是打算瓜分泽州?”
南宫斐不以为意,说:“庄尔小姐聪慧,一点就通。”
“岂是瓜分泽州,这大熙帝国越乱越好,不是吗。”
庄尔抿嘴沉吟,半晌说道:“这次除了南国与齐国掺和了进来,还有谁?”
“哈哈!”南宫斐夸赞着:“你明知,我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我们这次,没有亲自下场,这对泽州来说,已是最大的友善,你们的国君若听到动静,及时安抚双方,乃为良策,可惜——”
“命势如此,大熙帝国有今日这番光景,不难说没有他的责任。”
庄尔心知他说的没错,并不反驳,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他们……
庄尔在黑夜中能见到他清楚的轮廓,她说:“你来,仅是告诉我这个?”
南宫斐双手一恭,说:“借庄尔小姐吉福,家父让我问你,何时去我们翠柳山庄一趟,翠柳山庄的枫叶去年开的艳潋,明年应是也不会差,他老人家好久没见你了……”
哼。
庄尔说:“这儿事多,以你们推波助澜的劲头,泽州的战火岂会那么快平息?”
“翠柳山庄,我怎还有机会看呢。”
“哦,那可就遗憾了。”南宫斐自然不是真心感到遗憾,甚至,他对这一切都不关心,他所关心的只有利益。
谁能为南宫世家带来利益,他就向谁靠拢,这是世家生存的法则。
可他还是说了一个忌讳的话题,他问道:“听说他回来了,是吗。”
……
庄尔心惊,不再面露和善,她说:“你是故人之子,应懂得,有些话,不该问的别问。”
南宫斐笑了起来,说:“庄尔小姐想一直隐瞒到什么时候,碧水寒宫的深泉昼夜不停歇地喷涌,这岂是能否认的了的?”
“这世间流传着远古遗留而下的谚语:碧水深泉出世寒,梦魇而至暗泛滥。”
“庄尔小姐,多少年过去了,你应该也在期待这场灾难早日到来,是吧。”
庄尔说道:“生为人子,你可以享有行事的权利,但妄图沾染天运,只会祸及自身。”
“该说的话就到这里,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