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转间,宴场乱成一团,却碍于应天府衙在场无人敢出声。
“这……”太子前脚才走,陈岩便撞柱而亡,昭寻看向赵耀的目光滞了滞,他可没法向太子殿下交代!
这显然出人意料,好在赵耀心思缜密,说道:“昭大人放心做事,陈岩死于自戕,非你之罪。”
言下之意是无人逼迫,他自己想不开。
昭寻借驴下坡,忙不迭地应说道:“对,陈岩必心中有鬼,来人!查一查陈岩最近这几日的行踪,有任何可疑之处,及时报来!”
“是。”有府衙听命道。
“仵作呢?”赵耀见昭寻忙得不可开交,问自己的随身侍卫。
“仵作!”侍卫回头大唤一声,见过不靠谱的就没见过这等不靠谱的,仵作到了却没有上前验尸,可以想见应天府这帮人平日是有多散漫!
“在、在……”非是仵作不想上前查验,实乃贵客太多,死的又是寿宴主角太傅……他脑袋再硬也怕坎。
“杵哪干什么!还不快验!”昭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赵耀没来的及质问他便先下手了,无外乎是想在他面前多表现表现。
“快验!”赵耀亦说道。
这是两层意思,昭寻代表应天府,而他的话却代表禁卫军。
仵作验一次当然是不够的,为了洗刷在场宾客的嫌疑才会如此急迫。
待初断后,还等进一步验明。
仵作得了命令前去察看太傅死因,好几位文官将头撇开不忍直视,在他们眼中,是非礼勿视。
身为仵作见惯了冰冷的尸身,可比起活人的阴险狡诈,他更倾向于与死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