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音以为江问舟没有和公公婆婆说清楚,又同他俩陈述了一遍太子对自己的承诺。
秦琅和叶桑宁的表情一言难尽,面色变换了几轮,久久说不出话来。
江玄舟一直杵在她身后,脸色亦没比他俩好上多少,第一次生出想赏媳妇一颗毛栗子的念头。
大手高高扬起,将那只雪白的玉颈牢牢箍住,提回马车。
一路上,冷笑不断。他那种想要发作却又竭力隐忍的表情别提有多狰狞了。
“你想说什么?”阮初音头皮发怵地往后挪去三寸,与他拉开了距离。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特么没长脑。”江玄舟把满腔的怒气化为最委婉动听的言语大声骂了出来。
阮初音一下子警觉起来,后背挺得笔直。
“也就你会相信江问舟说的狗p帮忙。父皇金口赐的婚是说退就能退的吗?”江玄舟说完,似乎更气了,连灌两杯热茶下肚,烫的喉咙冒烟,眼角通红。
“那你的意思是?”阮初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唰得白了下来。
“意思就是你这辈子都得和江问舟捆绑在一起了。这混蛋就欺负你姑娘家心软、单纯、好骗!”
言罢,江玄舟又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挽起帘拢深吸两口冷风,也没能把他脑门上的温度给降下半分。
车舆内陷入了沉默。阮初音回想着江问舟在昭和殿对自己说过的话,扪心自问:如果他当时没有说帮忙,而是要求真嫁,结果又会是怎样?她能独善其身,成功抽身吗?
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了,身边却多了一位真真实实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