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厉声道:“笑话!你们仙院教习李青禾在城西大门口当众无故杀人,性质恶劣至极,你不会想包庇吧?!”
说话间,他眼神冷冽的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李青禾,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无故杀人?你也说的出口!你那废物儿子就因为一点屁大点事的旧怨伙同另一个废物想杀我,还带了你们巡天院的制式禁空法器,最后被我反杀,这叫我无故杀人?你们巡天院好大的威风,莫不是平常做事都是这么颠倒黑白的?”李青禾哂笑道。
“好一个尖牙利嘴的黄口小儿!陈熙与夏少川皆是陛下亲自敕封的贵族,你一介布衣,先不论谁先动的手,按南燕律例,平民私自以下犯上杀害贵族者,处以极刑!”夏经纬沉着脸阴仄仄说道。
陈越质问道:“巡天院怎么做事你没有资格点评,他们犯错自有南燕律例来惩戒,轮不到伱来动私刑。何况当时他们已无还手之力,对你造成不了性命威胁,你却依旧没有放过,行为如此歹毒,是何道理?”
“谁来杀我,我就杀谁,这就是我的道理。”李青禾眼睑低垂语气淡漠。
说到底,陈越和夏经纬就是来问罪拿人的,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死了儿子丢了面子,要是当个乌龟退让,在圈子里会脸面无光,故而这件事就不能善罢甘休。
加上南燕律例将人分个三六九等,贵族欺凌平民竟然享有一定赦免权,陈越就咬着律例条文这点不放,因此无论他怎么解释语言都是苍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费口舌。
“岂有此理!”
陈越勃然大怒。
他不再理会李青禾,看向谢玲珑道:“李青禾以平民之身杀害贵族,依照律例,本院要把人带走,谢院主不会阻止吧?”
谢玲珑平静道:“李青禾乃我灵台弟子,犯错自有我灵台宗规处置,南燕无权拿人。”
陈越眼露寒芒:“荒谬!他明明是一个散修,何时成为你灵台宗的弟子了?!”
“本座说是便是,莫非我灵台宗招收弟子还需要经过你巡天同院意了?”
“放肆!”陈越脸色蓦然一沉,浑身气势慑人。
谢玲珑不为所动。
眼见现场形势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萧承赶紧打圆场道:“双方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谢院主,李青禾杀人是事实,不若先让陈院主把人带回去先问清楚事实经过,倘若真错不在他,相信巡天院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李青禾嗤鼻,这家伙显然屁股偏到姥姥家了。
真要由陈越将他带到巡天院,那还不是随对方搓圆捏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