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是咋啦?消消气,消消气。”李勃急忙相劝。
“咦,天宝,兄弟你咋摸来啦?”银生一脸的吃惊,也难掩尴尬。
堂嫂急忙解释说:“这俩孩子真能气人,老大拿着煤火钩子往老二头上敲。恁哥刚下班,我去捡煤块也是刚回来,就看见他俩打起来啦。”
“我去撵还撵不上,这小子跑嘞还怪快!”银生还在喘着粗气。
“兄弟,你先坐下歇歇,俺洗把脸。”堂嫂找了一个小木凳,给兄弟让座,自己从一个水缸里舀水洗脸。
李勃没有坐,把两个还在哭啼的男孩拉过来,从挎包里掏出一把糖果,每人分了几颗。
有了糖吃,两个男孩破涕为笑,围着李勃高兴地转圈。
李勃拉住老大问:“你叫啥名字?”
“我叫李将,他叫李军,俺们是李家二将军!”
“奥,够神气的。但你今后不准欺负弟弟。”
“他不淘气,我不揍他。”
“兄弟呀,你咋来得?啥时候来的?”银生也洗了一把脸,这时才心平气和地问起来。
“我昨天从郑州来,在银远哥那停留一个晚上,今天早饭后坐公交车过来的。”李勃推开两个侄子,认真搭话。
“恁二哥真混蛋,为啥不给你送过来?摸迷咋办?”堂嫂给李勃倒了一杯开水,埋怨起银远来。
“嫂子,看你说的,我已经是大人,咋会摸迷?二哥他上夜班,还没休息。他要送,我没让。”李勃连忙替银远解释。
“恁二哥真是的,再上夜班,送一趟咋啦?这生人生地方,能好摸吗?”银生还在埋怨。
李勃感动地想流泪,赶忙拦住,不让哥嫂再说什么了。
吃过午饭,一家人有说有笑,李勃的到来给这个小院带来了欢乐。
“哥,你这家是咋建起来的?”李勃想起银远说过,这儿是银生自己的家。
“咋建起来的?矿上不管,自个找块地,捡些破砖头拉起围墙,自己买的好砖好瓦好木头,几个老乡一帮忙,盖起来啦!”没等银生说话,堂嫂抢先说了过程。
“你嫂户口还没从农村迁过来,不能算城里人,连带恁俩侄子都是黑户,矿上分房也没资格,只能自力更生。”银生抽上一支香烟,无奈地吐了一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