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播完,天也亮了。
李勃穿好衣服,出村跑步。
村路两边的田野里,满地的麦苗还没有返青,只在地下暗暗使劲,为春天积攒力量,为今年的丰收默默奋斗。
吃早饭的时候,根全黑着脸,对着李勃问:“刚才广播里说,松岭家,如何如何。那文章是你写嘞?”
“是啊,大,咋啦?”李勃有得意变为吃惊,一脸的迷惑。
“咋?你这是吃饱撑嘞,瞎写个啥?”根全话里已有怒气。
“没瞎写,都是真实的事呀!”李勃更加不解。
“真嘞,不假,你不能写赌博啥的,会有人有意见嘞,你小子写完,拨啦腚,走啦!俺还得在村里混呢,不是!”根全余怒未消。
这时,堂侄小强跑进门。
“三叔,俺家旁边那个老爷爷,叫你过去说话呢!”小强拉着李勃就走。
“看看,惹上麻烦了吧。”根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阵感叹。
“大,您老放心,三弟不会有事的。”在旁边一直观看不语的保金劝慰父亲。
天宝被小强拉到二爷家,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天宝啊,恁个兔孙子,真敢干呀!”二爷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看到李勃进门,表情严肃,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骂。
“二爷,恁孙子做错啥事啦?”李勃站在门里,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