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勃只好忍耐,尽可能地躺着稳丝不动。如此以来,给了蚊子以可乘之机。感觉大腿处有点疼,“啪”的一巴掌拍过去,一具带血的蚊子尸体就在掌心开了花。
用床单裹严身体,露在外边的脸上又被蚊子咬了几下。隔着蚊帐,真不知道这些蚊子怎么钻进来的。
蚊子又咬又闹,李勃一夜都没有睡安稳。天亮时分,他又发现蚊帐里居然有5只喝得血饱的大蚊子,像挂起5个红灯笼。一怒之下,李勃把他们都送上西天,双手粘满了自己的血,鲜红鲜红的。
不知是昨天冲凉水澡身体遇冷发生对抗反映,还是被蚊子闹腾的结果,李勃一天时间都感觉四肢乏力,头脑昏沉,抬腿走路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
上午的四节课,每节课都需要打会儿瞌睡,才能忍耐地坚持听下去,断断续续的,也不知怎样把课堂上的知识点连贯起来。
有些事是可以忍耐的,有些事就无需忍耐。
关于毕业分配的事,李勃觉得他回县农调队的事,就可以不用忍耐。自己无需在心里博弈,也不会患得患失,认定了就不后悔。
在上午下课后,他去了学生科,向辅导员张芙蓉老师提出口头申请:“我愿意回县里,去农调队工作,不与别人争。”
李勃观察到,许多同学在毕业前,内心的骚动,已经开始萌芽,可能个别人已经忍耐不住了。
学校似乎已经发现端倪,为避免这种骚动的底火点燃,甚至蔓延,开始采取应对措施,主动打起了“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