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你——等会再和你理会。”李勃回办公室洗了把脸,又喝了一口水。
想你张季森,刚来时就跟我作对,不让在他那间宿舍放床,是陈副政委批评了他一顿,才让我住进去。你就值班和平时午休才住一下的公房,你能自己独占吗?后来给我攀老乡,讨好我。如今,怎么又演这么一出!
李勃越想越气,直接叫上张季森一起去了冷所长的办公室。
冷所长听了李勃的诉说,哈哈一笑。转脸对张季森说:“季森,你这样的做法不对,我得批评你一次,送别人东西,得考虑一下别人是否能够接受。”
“所长,我们到饭店吃饭,吃不完打包,避免浪费,想着给老乡解解馋,这好心竟然被当成驴肝肺了。”张季森倒还有些不满了。
“你是好心?我们老家剩饭菜都是喂猪狗的,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李勃更加气愤了。
“好了,好了!谈不上,只是方式欠妥,咋也不能算侮辱人格!小李,你消消气,就拉倒吧!”冷所长劝起李勃来。
“就是!所长的批评我接受,你还能咋样?”张季森对李勃好像没有一丝歉意。
“批评?批评几句就行了吗?”李勃仍然不满。
“你还能咋滴?处分我?李勃,你有本事,到局里、厅里,还可以到部里,去告吧!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张季森放下狠话,扬长而去。
李勃想,如此嚣张,不治治你老夫誓不为人!象这样,穿着警服的人执法犯法就没人敢惹吗?我不信,什么时候你服了,什么时候再饶你!
经过又一天的忙碌,躺在床上的李勃,久久难以入睡。
他想起张季森的做派,也许真的不是一种挑衅,而是一场误会。看样子,他去找所长报告的做法不是最好的做法,既不能将其治服,又让领导留下爱打小报告的不好印象。
再深入细想,这样做似乎有点过激。经过认真观察分析,好像也没有发现张季森就是和那几个“纨绔子弟”串通好的,也没有别的什么意图,也许真的就是开开玩笑而已。
如此分析,李勃倒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显得心胸狭小,不够豪气,真是因小失大。
如果需要斗争,也要讲求斗争的策略与方法,认真研究对策。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那一伙人并没有被触及切身利益,甚至一点皮毛也没伤着。似乎,新所长还有重用的迹象,是欲擒故纵吗?如果硬斗,可能会出现既扳不倒他们,又使自己的力量受损,也使自己方面失去斗争工具,让恶人更加肆无忌惮。
如果真的是一场误会呢?消除误会,当面沟通,也许是最好的解决问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