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那么多干嘛,李勃这样想,颇有点不耐烦地说:“有点小事,私事!”
李勃又问旁边两个男的,到王集哪条路近,答曰:不知道,没走过。
还是那个办业务的老农民实在,转脸对李勃说:“就走潘祖庙最近。”
李勃出门开自行车锁,回头向所内望了一眼,三人已经议论开了,还不住地用眼瞟自己。
第一站就走了空,李勃甚感失望,又急着想快点走,慌乱中,费了很大的劲才打开车锁。
一路猛骑,狂奔,找人打探,才找到王集中心小学旁的马凤英家门口。她随母亲的调动,又搬了新的家。
马凤英就在家门口站着,看到李勃,却像见到一个陌生人,没有说话,只是进屋把她妈镡老师叫了出来。
一阵寒暄,互相问候,还是叫李勃先用热水洗脸,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面对马凤英的冷淡,李勃只是觉得她还在没有收到他的信而生气,解释清楚就完了。
可是话入正题以后,李勃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说到信的事,纯属误会,李勃说以后可以打电话了。
“电话坏了,不管用,再说打电话也晚了。”马凤英决绝地说。
李勃心头一震,暗问:晚了,什么意思,她变心了吗?
镡老师替女儿解围,叹口气,慢慢地说:“李勃啊,连续四次把信退回来,叫谁也不中,谁摊上这事谁都生气。还有人说,人家是变心了。她又哭又闹,俺也不能为这把孩子别治死啊。心里就想早点打发她走了事,什么都没给她准备。再者说,要是你变心了,让她找你,她又害怕受冷遇。俺亲自去,又没那本事。”
李勃气愤至极,但保持了理智和头脑清醒,极力陈述自己的理由:“镡老师,我也可以说说我的理由吧!
我往她单位发了四五次信,没有一点回音;又往家这里寄了一封,仍没有回音。退回的信我也没看见,她说没有收到我的信,怎么可能呢?
她不能去郑州,这是扯弥天大谎!想当初,她一个人到山东泰安怎么去了?郑州远非千里,路非崎岖,为何就去不得?
信没见到,短短四个月,就可以绝情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