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王家的根,他们都不养,俺一个外姓人,为啥替他家养?就扔给他瘸腿的爷、瞎眼的奶奶养去吧。”
“你也怪狠心的,儿女不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孙记者似乎想用亲情打动她。
“俺身上的肉不值钱,他老王家传宗接代才值钱!呜呜......”大花掩面大哭起来,让值班室其他干部无法做事了。
李勃让中队干部把大花拉走,尽快劝止哭泣,别影响管理秩序。
第三个接受采访的对象是个50多岁的姓潘的老女人,脸上有股文化人的气质,一进门就喊:“我是冤枉的,是有人看我不顺眼,要谋害我。”
“你先坐下,不要着急,慢慢说。”孙记者劝慰她。
“我就是给我们单位的领导是邻居,看到很多人给他家送礼,这不是受贿吗?我向上级举报,他就打击报复我,这到哪里说理去?”老潘委屈地说。
“你只是举报,不会这个结果吧?”孙记者停下手中记录的笔,插空问了一句。
“我去县政府反映问题,没人理我,我一时冲动,把门口传达室的玻璃,掂块砖头给砸烂了。”老潘这次是低声说了一句。
“还有别的吗?”孙记者追问。
“看门的那个老头,还拉住我不让走,不知道男女有别,真不是个东西!我一恼就给他脑袋上又来了一下。”老潘嗫嚅道。
“那老头怎么样了?”孙记者也吃了一惊。
“没什么呀,就流了点血,皮肉之苦而已。”老潘在轻描淡写。
“如果再重一点,估计你不会来这里,恐怕要进监狱了!”李勃最近参加培训,学习了刑法的有关内容,禁不住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