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今年也是银根缩紧,巴不得少来几个大领导,尽量少花点钱。来宾要走也不会强留,送出门就万事大吉。
李勃坐在会场里,肚子却叽里咕噜地叫起来。他早晨没来得及吃早饭,这会儿肚里闹起饥荒,已经引发抗议了。
台上曾副所长讲什么,他都难以听得进去了。他的心思早就飞进了食堂。今天吃什么,是米饭还是面条。吃米饭有几个菜,有没有肉菜?刚才冷所长还说给学员改善一次生活的,干警职工不也得改善一次吗?要是吃面条,是汤面、捞面、炸酱面,还是卤面、烩面?
十八里河逢会,13路公交车开不过来。李勃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来车。后来,听说是在大桥卡脖子处出了交通事故,路已经堵死了,别说公交车,任何车辆都过不来,要去市里,只能绕很远的路了。
李勃只好回所,打算明天一大早,搭乘所里的黑上海去市内报到开会了。
这时,李勃想,要是明天特殊学校挂牌,还是这种状况,那情形不是更糟?
很快,从市内赶回所里值夜班的同事告诉他,十八里河的会就一天,明天的路会畅通无阻。他才放下心来。
李勃在市内开了三天会回到所里,果然发现,所里大门左侧又挂了一个大牌子,上面的红绸还在迎风飘舞。
吕海伟告诉他,特殊学校的命名挂牌仪式,隆重热烈,那个主管高官真的来了,前呼后拥,来了一大帮人。在所里开过会,转了一圈,到大门挂了牌,就乘车走了。
“高官长啥样?”李勃好奇地问。
“长啥样?我离得远,也没看清。”吕海伟两手一摊。
李勃也不觉得遗憾了。他要在现场,也只能离得远远的,估计自己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