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就是啦!”李勃真有点急了。
“老弟,你不知道了,这段时间,所里天天学习,传达上级文件,还要排查是否有人闹事,参加了非法活动。看你晒成这样,还不让人把你当成怀疑对象?”马喜林终于透露了底细。
“噢,是这么回事呀!我去厅里取自行车时,已经被看门的老头给怀疑一次了,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了我半天,才让我进院。没想到啊,回所又被同事怀疑上了。这让我多受伤害啊!”李勃不住地慨叹起来。
“其实,我是相信你的,知道你也不会去的。你们牛科长也和我说过,你是真的休假回老家了。”马喜林呵呵一笑。
李勃也不太明白,一个麦季也没几个烤人的热天,雨天似乎更多,说晒黑也是在麦地割麦和在场里打麦那几天晒的,但至于黑的出奇、黑的像去非洲转了一圈吗?
李勃感觉很受伤,车受伤,人受伤。
车受伤,是人为的,把放在车棚下的自行车推到车棚之外,受风吹日晒之苦而受伤。
人受伤,既有打麦场银远哥受的实际骨肉创伤,也有李勃自己所受的心灵之伤。
自己只是休了一次假,赶上三夏大忙,回了一趟老家,帮助父母收麦、打麦、晒麦,还帮助点种了秋庄稼。
李勃认为,判断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不能看外在形象就往坏处牵连,这是对人的不尊重、不信任,是对一个人心灵深处的伤害。这种伤害比肉体骨骼受到的伤害更残酷、更加让人无法承受,更加难以抚平。
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需要走上正规,回复正常秩序。国家是这样,所里也应该是这样。
李勃真的希望,不要再让他人如同自己一样受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