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误?是从哪个环节产生的,查清楚了吗?”李勃的好奇心越发强烈起来。
“查了,肯定不是在咱这儿产生的,咱接收学员,都是照抄照转上面转来的文件,谁去关注那些细枝末节?”魏晓华轻描淡写地说。
“那是公安办案环节出现的差池吗?”李勃接着又问。
“很有可能。一个办案民警,一天都要处理几起案子,出现笔下误不足为奇。”魏晓华判断说。
“送一个人进劳教所,限制人身自由,应该慎重才对,轻率地批了,难免造成不好的影响,不会损害党和政府的形象吗?”李勃很严肃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哎呦,伙计,你这也太上纲上线了。文书出错,事实只要存在,打击违法行为有错吗?”魏晓华显出不高兴的神态了。
李勃不想激怒同事,就降调说:“咱不说谁是谁非,也不会去追谁的责任,我只想知道,遇上这样的问题,该怎样处理?”
“处理?还能怎样处理?把劳动教养决定书发回当地市级劳教委,修改一下,再发给咱一份就妥啦!”魏晓华轻松地说。
“关键时间点有问题,不会出现冤假错案吗?”李勃突然问。
“喂,伙计,我觉得你该去检察院,你咋和驻所检察室的赵红英一样的口吻啊!”魏晓华好像又要被激怒。
“好,我不说了,这事我就不该问,妥了吧!”李勃笑笑摆摆手说。
“要不是咱是老伙计,我早发火了。”魏晓华也勉强笑了笑说。
两人在南北两座办公楼之间的大道上分开,各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