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紫离渊告诉我的。啊对了，那天出手的不是我，是紫离渊。我还没有继承毁灭之力，不可能拥有深渊帝剑。你是因为这个和司祭阿斯吵架的吧？那我告诉你，你和他根本没必要因为这个吵架，因为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凝雪瑾说道。

“你怎么……”凝雪瑾太聪明，连他们吵架的源头都能猜到。

“呐。”凝雪瑾左手拿出一把紫海封灵剑，催动自体冥力。紫海封灵剑在她手中毫无变成深渊帝剑的迹象，染镜仔细感受她的冥力波动，确实没有毁灭之力的能量。

其实她这也算一个提示，至于能不能想到，还要看染镜的脑子转的快不快了。

紫君末已经在染镜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又有着琳莱的帮助，应该已经摸清了深渊族的底细，距离他揭露身份应该也不远了。而且无论染镜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她来说都一样，不过是她和紫君末二选一的问题，而深渊族今后无论是谁掌权，都相当于是他们两个一起。

最应该警惕的是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人，那个百分之百会成为深渊之主的人。

“我的身份已经告诉你了，我的目的也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怎么行动，你好好想想吧。”凝雪瑾收回紫海封灵剑，准备送客。

直到回到议事厅，染镜也还在想凝雪瑾的话。他要相信她吗，还是……

“你怎么在这儿？”染镜看到议事厅中站着的身影，有些意外。

“您让我练的剑招我已经练好了，想让您看看指导一下。”紫君末转身，手中握着紫海封灵剑。

“哦，那你开始吧。”染镜想起他前几日确实说了让紫君末今天来找他的话。但他现在脑中已经被凝雪瑾的话填满，并不在意紫君末的行动。

“很好。”染镜点头，“你把剑招和紫海封灵剑结合起来了，发挥的威力也比单一的招式要大，做的很不错。”

“谢谢老师。”紫君末看出染镜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行了个礼准备离开，刚好他也还有事情要做。

“等一下。”染镜皱眉，看向紫君末手中的紫海封灵剑。

紫君末……有可能是深渊之主吗？

“怎么了老师？”紫君末注意到染镜的视线，看向手中的紫海封灵剑。

“我好像还没认真了解过你的情况。”染镜坐到座位上，让紫君末也坐下。

紫君末看着染镜。他是终于察觉到了吗？

“说起来，你和你父亲不是很像呢。你的长相是更像你的母亲吗？”染镜仔细看着紫君末的脸，他的神情和紫离渊相似，但终归没有凝雪瑾更相像。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我的母亲长什么样子。”紫君末回答。作为紫族人，他这副相貌的确稀奇。他小时候的五官还依稀与紫离渊有相似之处，但随着他长大，他们之间再无一点相似，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是父子。

“这样啊……我还记得当年你父亲追求过颜姬，谁知大战结束后两人竟没了来往，然后你父亲就有了你。”染镜似是在回忆：“你出生的时候，也可谓是震惊大陆。除了颜姬以外，你父亲身边就没有过第二个女人，但是你就这样诞生了。”

紫君末这充满人族特征的外貌……会是颜姬的孩子吗？但是不像，一点相似都没有。大陆上对于紫君末的身份早有各种猜测，但这些猜测的中心思想都是——紫君末并不是紫离渊的孩子。

如果是毁灭之力凝聚成的人形……历代凝聚成的人形确实有可能成人族外貌特征。而且如果紫君末不是紫离渊的孩子，又与毁灭之力完全无关的话，紫离渊没必要把他带在身边。

世上唯有紫海封灵剑才能进化成深渊帝剑，除了紫离渊外，拥有紫海封灵剑的就只有凝雪瑾、紫封臣、紫君末和一个创造出来的柔灵，柔灵和凝雪瑾已经确认不是，那唯剩下紫封臣和紫君末这对兄弟……

染镜的呼吸急促起来。

不过也有可能是凝雪瑾骗他，为了保护自己，凝雪瑾骗他说深渊之主另有其人。

紫君末静静等着染镜的指示。

“你先下去吧。”他需要自己一个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