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启动着车,这种丝滑的手感绝对是有钱人才用得起的好车,似乎还是最新厂牌的,看来这位先生不是什么向银行贷款打脸硬充胖子的人,而是真正的有钱人啊。他将车顺利地停下,急匆匆打开车门,或许还能来得及伺候着几位先生小姐。
可脚刚触碰到地面时,他就感受到不对劲了,这哪里还是饭店后面停车的位置?周围漆黑一片,上城区繁华的街景无影无踪。
唯一让他知道自己存在的只有车子引擎还在减速的声音,可突然,声音戛然而止,无声又黑暗的环境瞬间击碎了他的心理防线,他腿软地扶住车门,却手滑跌倒。
一脚踩滑的侍者,仰面摔进了一堆黏糊糊的烂泥中。恶臭笼罩在他左右,他胡乱地擦掉脖子和头上的烂泥,强烈荤腥的味道差点熏得他呕吐,作为饭店侍者,他对这种味道谈不上陌生,这就是内脏被挤破后烂掉的味道。
他甩掉手上黏附的烂泥,惊愕地嘶喊着,“哦,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紧接着是一阵摩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彷佛有无数的爬虫从暗处爬来。
他完全没有因为声音的恢复而感到任何一丝庆幸,一股更为深刻的恐惧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坐在烂泥中不断后退,直到碰撞到一个硬物上面,他才勉强感到一丝安全感。
“上车,开车逃。对,就是这样,逃,快逃!”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续滑倒几次,吃到好几嘴烂泥,那腥膻的味道让他的肠道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吐意,侍者终于摸到了印象中车门的位置。
他掏出钥匙沿着轮廓一点点寻找着空洞,“怎么打不开,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他想着,想用力地将钥匙捅入眼前的东西中,“开啊,为什么开不了,为什么。”他满脸污泥,却缩在一团巨物边。
周围的声响越来越大,可手上的钥匙却在大力之下断成了两截,坠入污泥之中不见踪影。
侍者一拳砸在眼前的物体上,触手一阵柔韧,全然不是钢铁的车体,反而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身边爬行声音已经近在咫尺,而周围依然是一片黑暗。
他完全失去希望地蹲在地上,一道光却直直地打在他的身上,他抬起头,眼前的物体在不知何处照来的光线中露出了真容。一双炽烈,却迷乱的眼睛,生长在一团乱肉残肢上,周身的烂泥是从他肌肤中渗出的泥垢,周围潜行而来的是触手,是他奔涌血液的容器。
侍者跪倒在地,不知觉地爬到巨物面前,面带着微笑,像是无比的幸福,他轻轻地向着巨物献上最虔敬的跪拜,直到周围血管将他完全包裹,将他完全同化。
“老伍德,去给停车的小伙递点小费吧,就按平时的惯例来吧。”几人身边的老管家,听见主人的吩咐,转身便往后走去。
“走吧,几位,祝你们今晚愉快。”黑商人走进一间最靠近的豪华宴厅中,里面布置得妥妥当当。
扑通一声,停车的侍者将脚迈出车门,却像是喝醉了一般,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他疑惑地摸了一下头,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浑身懒洋洋的感觉,像在难得不用上班的日子,窝在狭小的公寓房间中熟睡了一整天,是如此的愉悦。这种快乐不是小费翻倍的感觉,也不是提早下班,换上一身贵气衣裳,有钱到骑士酒吧装成有钱人喝一杯,而是心灵的满足,仿佛全身心都得到了进化蜕变。
“我一定是病了,怎么会有人不
他启动着车,这种丝滑的手感绝对是有钱人才用得起的好车,似乎还是最新厂牌的,看来这位先生不是什么向银行贷款打脸硬充胖子的人,而是真正的有钱人啊。他将车顺利地停下,急匆匆打开车门,或许还能来得及伺候着几位先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