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离开。”李济澜反手把张亭北的手推开,他们假若都是黑商人的好友,坐在一起吃上一顿饭自然无可厚非,但他们各有各的立场,王室,教会某一教派,秘学会,甚至黑商人自身都被视为一股强劲的势力。这样的几批人放在一块,难免不引起人的怀疑。
毕竟就算是掌权者,也要防止在某些境况下不被意外牵动,就像这次的风波。
“北哥,我只是离开餐桌,不是离开谈话的中心。”李济澜冲着张亭北眨了眨眼。
逃开别人的怀疑,把第一手情报弄到手?张亭北看着李济澜和维多利亚退出餐厅,外面的马车骨碌碌地离开,但两人最后却和庇护一块走了进来。
黑商人招来老伍德,把桌上的残羹收拾干净。晚上的聚餐涉及颇多,他先行遣散了仆役,只留下了管家老伍德,至于马车夫阿里则被留在了黑公馆照料着黑商人的马匹。
庇护此时脸色却很差,他穿着宽大的红袍,似乎在遮掩什么。
他一言不发,浑身似乎笼罩在一根巨大火柱当中,处于失控边缘的高热打破了秋夜的清冷,在地砖上留下黑印。
泠抬手凝聚起“水.极寒”,冰寒的烟气改善着环境,但冰火两重天却加重了庇护的痛苦,冷热交替中,庇护皱了皱眉,不发一言。
青染眯起眼,庇护受了重伤,大部分伤势不是被人从正面突破而受伤的,而是违反了“位阶”所代表的职责,从而遭受到时间的侵蚀。
庇护压抑着痛苦,他扯开红袍,赤裸着身子,精壮的身体上面盘曲着带刺的枝条,植物的茎扭曲着,却像是血肉一样向着庇护的肉体里面钻。
失去红袍束缚的枝茎躁动了起来,不断颤动着,庇护艰难地开口,语气虽然弱了点,但却很稳,把疼痛完全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