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期白故意将语气放的严厉许多,便见对方悻悻离去,不知是内心被看透,还是好心变为驴肝肺,心中灰暗。
他想了半晌,按照印象找到一间小旅馆,简陋的旅馆挂着一个看不出名字的招牌,只剩下价格明细,“不包食物服务,一个月二十利弗尔”,价格低的吓人。秘学会将自己的据点设置于此,也是为了隐秘和消息流通的便利,正如奥威亚的骑士酒馆能接触更多情报一般。
这里的客人多是些贫穷的旅行者,妄图通过远航来发现宝藏,发一笔大财。论起地位,他们不如酒馆中畅饮的船工和水手。而连不讲究的水手和船工都不屑来此消费,发着霉和腐臭的房间内还有港口特有的苦咸味道。
余期白为了省事,在来之前易了容,现在他只是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王国人,身上沾了一股浓烈的海腥味。先前露出督察身份,加之督察署的背书,本是方便行事的。但现在这层外表身份和他原本的相貌反而不适合在这里展露。
“这位客人,住店吗?”前台的先生穿着一片黑,眼角下拉,一片阴翳,加之环境幽幽,不太敞亮,不太像开门迎客的样子。以奥威亚为例,秘学会的据点在表面都维持着正常的营业,所以余期白在明灯事务所也接待了许多居民委托,像抓情妇,情夫之类的八卦。
眼下这旅馆可不太对劲。“金.通明”剖析着对方的情绪,表情,余期白不着痕迹地挑眉,无懈可击,没有流露一点多余。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住店的呢?”余期白没有第一时间拿出秘学会的信物,反而是问道。
“你是来取货的?”前台眼中阴翳渐重,“以前来的可不是你这号人物。”他警惕地看向余期白。
“我是新来的,货物在哪,我已经等不住了。”余期白听他所说,心下已了然几分,故作焦急的样子。秘学会的据点没法统统都合法合理,一些禁药的来源众多,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择干净。
前台此时脸上露出一个鄙视却又悲悯的笑容,“别人介绍来的?我们这里的货可不是那些小东西,一克一千利弗尔,没有钱这事情可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