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焕看着那些船员一个个为他人生命奋不顾身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直到那些壮着胆子带着浮船,绳索下海,把人捞回来的船员回到甲板上,颜焕上前打量了一番这位大难不死的幸存者,却愣在了原地。
他倒吸一口气,“亚希伯恩?”
躺在地上掉了半口气的人不正是亚希伯恩吗?穿的还是黑商人定制的贵礼服,怀里还抱着一个布袋子,看着份量不轻。
“人都要淹死了,还抱着,真是不怕死。”颜焕嘀咕着,却没有拉开布袋。
他蹲下来,用手扒拉开眼皮,探了探心脉。呼吸微弱,不知道是缺水缺食晕倒,还是被晒晕的。
颜焕抬眼打量了一下天上的太阳,明明是冬天,气温低的人在这直打哆嗦,可在寂JH区,这太阳却毒辣的不行,真要是在海上漂流个几天几夜,皮肤都要晒秃噜皮,不死也得脱层皮。
“颜先生,我们真是诚心悔悟了,你看我们人也救了,头也磕了,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一个船员腆着脸求饶,他披着件衣裳,露着光溜溜的身子,刚才就是他跳下海把亚希伯恩捞上来的。
颜焕用手把亚希伯恩头发上水草拨弄下来,站起身,说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都辛苦了,赶紧去吃点东西吧。”他斜睨着那个说话的船员,把船长和大副丢进海里喂鱼之后,这家伙可是墙头草,说的好听些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其他人都应承着,巴不得逃离这是非之地,那位余先生虽然不苟言笑,但一看便是有底线的好人。可这位颜小先生看着笑眯眯的,谁知道他心中憋着什么坏心思?
“颜先生,我们海上救这些遇险的倒霉蛋只要送上两口朗姆酒,那可是包好的。”这墙头草靠上来,一脸谄媚的样子。
“哦?”颜焕语气上扬,示意墙头草将亚希伯恩抱起来,灌上一口朗姆酒。
半分钟后,船长室,在墙头草灌了大半瓶前船长珍藏的朗姆酒后,亚希伯恩成功翻起来了白眼,原本还剩下的半口气,现在又掉了一半。颜焕挥手让对方离开,一掌拍在亚希伯恩腹部,抬起他的头,把灌进去的酒和一部分脏水全吐了干净。借着“火.柴薪”刺激太冲,百汇,一边慢慢按摩。
约摸半小时,亚希伯恩醒转,感受着口腔里面的异味,他没忍住,偏头又是呕吐了一番。
颜焕拿着前船长珍藏的缺了半个把的瓷杯接了半茶杯的清水递给亚希伯恩。“漱漱口,不然开口一股米粪的味道,太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