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岸的傍晚和别处并无不同,似乎还更有人气了。但假若放在外界人眼中却是与百鬼夜行没有区别,一眼看去装着义肢的,就是肌体扭曲的,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也是邋邋遢遢,不修边幅。
虽然金刚小姐没有告诉亚希伯恩几点到酒馆合适,但是按照亚希伯恩为数不多的经验表示,这种团建活动还是越早到越好,不然今晚招待的对象大概率要从新人到自己头上了。
西海岸酒馆的酒水可不像奥威亚骑士酒馆那般昂贵,一杯下肚,从头到脚透露着上头的气息。亚希伯恩稍微打理了一番,推开了酒馆的木门。
和想象中的人声鼎沸不同,这间酒馆气氛竟然算得上冷清。寥寥几人端着酒杯,吧台上兼职酒保的老头,早就在十多年前赎完了轻狂的代价,只是因为机械的肌体和背后无法祛除的肉瘤而选择留在这里。
他擦着铁杯里头年久积压的污渍,往来酒客都只称他为酒保。
“酒保先生,请问...”
“里头第二间房间,你的队友都已经到了。”酒保放下酒杯和泛白的干布,对着亚希伯恩说道。清明的眼睛让人没法相信他的刻印早已失控,如今不过堪堪吊着命。
刻印“通识”对身体状态的审视,加上“坚韧.适配”改变机体去迎合变化的特性保住他一命。
亚希伯恩笑着道了一声谢,走进吧台后面第二间房间。
“哦,欢迎我们的工匠先生。”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说道,干巴的身躯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那些吸食禁药的药佬。事实也确实如此,异铁第一小队的老前辈,早年间在教廷颁布第一禁绝令时被捕,第一时间便有数万吸食禁药的刻印者被发配到西海岸。
许多年过去,还能留存下来的,还戒掉禁药,留有一副人样的刻印者算是凤毛麟角。
“药师,哪天我一定找物资处兑换鱼兽的黏液,给你漱漱口。”金刚将一个喝空的酒杯扣在药师的头上。
“怎么,难道算作你的定情信物吗?我亲爱的金刚小姐?”
“当然是方便下次行动的时候把你丢进鱼兽群当中了。你的口臭理应也给那些怪物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