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质依然是蛾母之女,是遗种那一面的展现。她凭空而现,也是一种虚构对吗?”亚希伯恩说道,他掌心处银丝延伸,在空中摇曳了几下,像是害怕一般,躲进了亚希伯恩的掌心。
亚希伯恩此时才更加确定了站在他前面的就是真正的青染,来自“博论者”的银丝探索着事物变迁中的各种可能性,这样的性质在“时序”和“梦境”当中能挖掘出许多东西。
因为每一个生物都难以避免地存在着可能性,不同的抉择,不同的环境,每一个可能性都是虚构之树上交错枝桠上高挂的果实,或丰满,或干瘪,但无人能否定他们的存在。
因此银丝对虚构之物不感兴趣,所以当蛾女靠近时,银丝没有一丝兴趣,而面对青染,银丝却展现出退缩的情绪。要么是青染做事不曾犹豫,没有一丝的多余可能存在,要么便是一切的可能都已经被尝试,她杀死了所有的可能。
无论是哪一点,似乎都完全不可能。命运盘曲的时候,便产生无数可能性的绳结。
“‘博论者’的耳目,这可是寄生学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只要它在,‘博论者’就能观测到你的一切。只不过你手上的这个有些意思,被‘灵’动了手脚。”
“毕竟神明当中,‘博论者’最贪婪,最慷慨,又最执着,祂的耳目从不会恐惧。给它起个名字吧,与其白白给‘博论者’打工,假大方的老板手中的拿到实质的好处才是现实。”
青染吹熄了手中的大日佛灯,伴随着灯上的烈日熄灭,亚希伯恩操控着银丝再一次冒了出来,渴望地朝着青染扭动,就像是求偶的猫狗讨好异性。
“便叫‘博学纤丝’吧。不过给它起名,便能从神明手中接管它的掌控权?”亚希伯恩狐疑地问道。
他能理解青染对博论者的评价,对方简直慷慨的不像话,亲手将工作合同送到你手中,甲方的位置早已将自身的威严铭刻,许诺的员工福利也是一样不少。
对于亲睐的刻印者,祂会赠予超过其他所有神明的高额报价。满满的福利背后,义务只有一行:好好打工,帮助老板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