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里正在这个村子当了10多年,颇有威信,家长里短的事情见了不少,动刀见血的情况也见过,但这种一大帮子人闹成一团的还是头次见。

聂老太太见里正来了,立马哭天抢地起来,“老哥哥,你可来了,我可活不下去了啊,刘燕和聂芊芊这两个不孝子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聂芊芊:“我若真想要你的命,你还能活到现在?”

里正皱着眉头,这丫头怎么戾气如此重。

刘里正轻咳几声,“芊芊丫头,老头子在村里做了十多年,还算有些口碑,有什么事情,你们说出来,我老头子定会秉公办事,不要再动手了。”

聂芊芊真恨不得把聂家人都剐了,可她不是杀手,她手下的刀没杀过人,是在救人,何况,杀人不是解决问题。

她必须要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团结能团结的人,解决眼前的困境。

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对待同志们,要像春天般温暖。

聂芊芊收起戾气,对着里正深鞠一躬,不卑不亢,“里正,三日前,我摔破脑袋,危在旦夕,祖母不肯请人医治,在家中更是一碗救命的红糖水都不肯给我,亲人如此,何以为家,我和我娘无奈搬离出来,哪知今日祖母带着一家人来到老宅,强抢家中食物,打伤我娘和团团,我这才奋起反抗,只为自保。”

刘里正听着,眉头越皱越深,聂家二丫头摔破脑袋的事情他听说了,怎么聂家人连碗红糖水都不肯定给她喝吗?

他探究的眼神扫过聂老太太,隐隐带着不满。

聂二壮头次听说聂芊芊还有摔破脑袋危在旦夕的事情,怎么聂家人都没和他提及。

聂老太太瞧见里正的眼神,内心窘迫,出言反驳,“老哥哥,你别听这丫头胡说,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要死要活的搬出来。”

刘春花在旁边补充着,“对,还偷了家里的财物。”

聂老太太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她还偷了家里的银钱,这不我们才会来老屋这把赃物拿回去。”

刘里正:“可有此事?”

聂芊芊掷地有声,“绝无此事。”

聂老太太:“胡说,那你哪来的银钱买这么多东西。”

刘里正瞧着满地的东西,“芊芊,这是怎么回事?”

聂芊芊不慌不忙,“前日我去镇上,无意间救助了一位犯病的大伯,大伯心善,给了我银钱作为报答,买了这些吃食。”

刘春花撇撇嘴,阴阳怪气道:“芊芊丫头,你可真是扯谎子都不打草稿,路上随意救了个人,就能有银钱?”

聂老太太更加坚定的咬死,“你就是偷了家里的银子。”

聂芊芊挑眉:“哦?你说我偷了家里的银钱,那你说,家里是丢了多少银钱?”

聂老太太一时语塞,眼睛转了转,瞅着满地的东西,心里暗暗计算着,“额,足足一两银子。”

刘里正见聂老太太的反应,心中便有了数,可聂芊芊的说法也不足以让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