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太太这边今日吃了大亏,在同乡们面前丢了大脸,还白白缴纳了500文钱,心口堵的难受,从县衙出来一路都在骂聂二壮。

聂老太太:“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生的好闺女,臭不要脸的小婊子们,都骑到老娘头上来了,你一个大男人,自己的婆娘都管不住,还是平时打的少,早知今日就应该打死她们。”

聂二壮闷不吭声,耷拉着脑袋,心想着方才在县衙内众人批判他打媳妇那一幕,这怎么和娘说的不一样呢。

但他不敢反驳他娘,从小被他娘打骂惯了,这种对聂老太太的顺从已经刻到骨子里了。

聂老太太骂了半响,骂的口干舌燥,懒得开口了。

聂二壮这才瓮声瓮气的问:“娘,你之前说的帮我讨林寡妇做媳妇的事情啥时候办啊?”

聂老太太一听这话又来了火气,用手死死的拧了下聂二壮的腰,“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讨媳妇,等你先把500文钱赚回来再说。”

聂老太太正骂着,瞥见聂文业行色匆匆的赶来,有些讶异,立马换了一张笑脸迎上去,“我的大孙儿哦,你咋来呢?”

聂文业生的还算清秀,身穿天德书院的院服,浑身都是读书人的清雅气质,很难想到他会和聂老太太是一家人。

聂老太太满意的打量着大孙子,幸好她有这谪仙一般的孙儿,要不这些个儿女竟是让她闹心的。

聂文业见到聂老太太和聂二壮,忙上前,“祖母,二叔,我是特意来找你们的,听说你们和二婶都闹到官府啦?”

聂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哭诉道:“可不嘛,这两个贱人偷了家里的银钱还不承认,我们去报官,那县令大人竟和他们是一伙的,给他们做证人说聂芊芊救助过他,是他给了芊芊二两银子,我呸,定是聂芊芊的那小贱人早早就勾引上了县令,还救助呢,我看是滚到一张床上去了,给了二两皮肉银子,这个小娼妇···”

聂文业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最后厉声打断,“祖母,慎言。”

聂老太太撇撇嘴:“这···这他们做过还不让人说啊。”

聂文业心里无奈,生出一股火气:“祖母,你这话让人听了去,那就是污蔑大人,严重了是要被抓牢判刑的,而家中若出个蹲了大牢的亲属,我这书还怎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