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朝科考制度成熟,全国有3000多家书院,遍布城乡,其中自然是京城、省城的书院教学质量更高,县级书院次之。
省城书院的院长需要该省的巡抚、知府会同学政共同聘请当地或全国最知名的学者来担任,一般都为进士出身。州、县学的师资力量不算很高,进士出身的寥寥无几,多为举人、秀才。
顾霄从小就是被国子监祭酒教导,国子监大儒们轮流给他上课。说句不算狂妄的话,天德书院的教学水平他根本看不上,去哪个班级上课没什么大区别。
他决定来天德书院读书,不过是为了走仕途正路罢了。
聂芊芊听着这明显带着轻视的话语,却是生出丝不悦来,学着顾霄的模样向梨副院长施了一礼,“梨副院长,如何便以此判断我夫君就要去基础班呢?”
梨副院长皱了皱眉头,想着他与顾霄讲话,怎容得一介妇人发言呢,不晓得妇人不主外事之理吗?
他不满的看向顾霄,可发现顾霄未有任何觉得不妥的神情,也未出言制止,心中对顾霄生出丝不满。
他先前还以为此子有礼,看来识礼确是很有限的。
顾霄瞥见梨副院长的眼神,他不是不晓得梨副院长的想法,这种人他在国子监见得多了,越是年纪大的,学术地位越高的,越是古板教条。
他原先便是对此嗤之以鼻,他母亲便是身为女子却有旷世之才,与他父亲讨论古今,商讨朝政,他父亲便从未说过女子不得干政这种话语。
在他看来,只要聂芊芊想发言说话,她随时可以。
梨副院长见顾霄未发言,眉头皱了起来,只好回道:“那你觉得该如何?”
聂芊芊凝视着梨副院长道:“我认为该有入学摸底考核,根据测试成绩决定分班去向。”
天德书院每年秋招后都会设置摸底考试,如聂芊芊所说根据成绩排名分班,不过梨副院长认为顾霄是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之前又未曾来学院读过书,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现下聂芊芊提出来,反倒显得他未按照学院规章办事。
梨副院长脸色有点黑,“既然如此,那便让顾霄进行摸底考试,就在我这书房中考吧,由我本人监考,这位小娘子稍后先退出书房,不得干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