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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两边都讨不了好!
平儿吃了一惊,“二爷不是咱们这边的吗?怎么能过去那边承嗣,这说出去,怕是……”
“不好听”三个字被平儿最终咽下去了,笑道,“这横竖也不干咱们的事,正如奶奶说的,这怕是还好些。敬大老爷也是个万事不管的,承了那边的爵,还是住在这边,也没多大区别。”
又不用争得跟乌鸡眼一样,让底下的不好过。
“可不就是想的这样。我也巴不得快点定了算了,你不知道,原先珍大哥哥和蓉儿没死,就多少人盯着这爵位,如今人没了,牢里头的尸体倒是没人去领,盯着爵位的,成日里快把老太太的门槛都踏破了。”
正说着,荣庆堂那边来了小丫头,说是老太太屋里来了几个妯娌,还有几位太太,让熙凤过去招呼。
平儿出去,应了一声“就来”,回来后,就又服侍熙凤更衣,送熙凤到了门口。
荣庆堂里,满满坐了人。
贾氏一门,宁荣二公之后,一共二十房,除去原籍十二房,还有八房在京中,此时各房的女眷都到齐了,两边的椅子上也都坐满了。
熙凤进去,你一言我一语,热闹沸腾得快把贾母煮熟了,无一例外均是在推荐自己的儿孙,又是孝顺,又是有本事,又是成日里想来给老太太请安。
熙凤瞧着丑态百出,不由得瘪瘪嘴,上前去,给这个倒茶,给那个递点心,笑道,“哥哥们兄弟们都是好样儿的,老太太都知道,都是两位国公爷的正派玄孙,往日里老太太哪一日不拿出来在我们面前炫耀一番?喜欢得把宝玉都靠后了,我年轻,也知道,儿孙们孝顺有本事,比家有金山都让人欢喜呢!”
“可不是这个话,这祖宗们的基业,也是靠一个人,一家,一个房头能守住的,我就常跟我们那小子说,我说你要好好读书,好生习武,眼下是用不着你,等用得上你的时候,你要是个立不起来的,我揭了你的皮。”
一个和贾母同辈是妯娌的老太太高声说着,年纪比贾母小一些,中气也十足,整个荣庆堂里都听得到她的声音,说完,猛地一静,众人去看贾母。
贾母道,“珍儿都不在了,说这些也不好,他再不争气,都是死者为大。我每想起他,万般不好,对我比正经的几个孙子都要孝顺,我这心里就总是难过,连饭都吃不下。”
说着,红了眼圈。
众人就又开始顺着老太太的话骂起来,“大家公子荒唐些也是有的,谁能想到,这么运气不好,偏生被那流民冲进去,又让官府撞上了。”
一个老太太同辈妯娌道,“听说是琮哥儿把那些流民领进去的,有听说珍儿要拿琮哥儿敬族规,不会是琮哥儿故意的吧?”
老太太骂了一句道,“谁知道那挨千刀的是不是故意的,那也是个下得狠手的,珍儿几次不与他理论,他还动手打珍儿!”
“大老爷该好好教训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万没有不敬尊长,不讲孝道的,正如老太太说,珍儿再不济,也从来没有怠慢过咱们这些长辈们。”
荣禧堂里,贾代儒坐在上首,两边的椅子上坐着贾敬、贾敕、贾效、贾敦、贾赦和贾政,底下几个玉字辈的站着,依次是贾琏、贾琮、贾环、贾?、贾珩、贾珖、贾琛、贾琼、贾璘等人。
看到贾琮,贾赦便呵斥道,“混账东西,你来做什么?这事与你什么干系?难不成你还喝了迷魂汤了,白日做梦,要去东府承爵不成?”
贾琮抬起眼皮子朝贾赦看了一眼,走了出来,行过礼后,转身就要离开。
“琮儿!”贾敬喊住了他,朝他摆摆手,让他站回去,对贾赦慢条斯理地道,“眼下说这些还早,承嗣人是谁,家里虽可商量,可最终还是要两宫同意。”
既然贾敬帮忙说话,如今贾珍死了,族长的位置又落在了贾敬头上,等嗣子定下来了,才给嗣子,贾赦必然不好驳了贾敬的面子,只道,“要站你就在这里好好站着,你要是再生事,看我怎么打断你的腿!”
贾琮淡淡垂眸,暂且没有搭理,他不必与贾赦进行口舌之争,争也争不过。连皇帝都能拿太上皇没办法,一个“孝”压死人,他何必明面儿上争呢?
贾代儒只是辈分高,才坐在了主位上,真正他也没什么话语权。他自己的儿子没了,膝下只有唯一一个孙子,竞争如此激烈,出嗣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再说了,唯一的孙子给了别人,他百年之后,谁来给他继承香火?
就算他愿意把孙子给贾敬当儿子,贾敬也不敢要。
贾家一共八房子孙,又不是人都死绝了,还来一个兼祧不成?
众人心里都有疑惑,却又不好表现得很急切,便都看着贾代儒,让他出口问。
“这又是为何?”
“是啊,究竟选谁做东府的嗣子,难道不是贾氏一门说了算的吗?再说了,太上皇和皇上就算肯帮咱们出主意,家里这么多孩子,宫里也不认识。”贾代儒开了腔,就有人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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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挑选嗣子的人就会前来,今日,我把你们都召集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个消息,你们回去后好生做准备,凡是有意的,都可过来参选。至于选谁,不选谁,单看你们的本事。”
贾敬也是才得到了消息,即便两宫都定好了人选,大约也是怕外头说闲话,插手臣子们的家务事,才走了这么一个过场。
“啊,还有这样的事?该当也是该当,祖宗的基业确实不能随便交到不肖子孙的手里,若再出状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贾敦话落,便看到贾敬、贾赦和贾政都看向他,他讪讪一笑,自觉有些得意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