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审讯室之前，韩信最后看了看张明浩：“你做错了事就必须接受惩罚，没有任何借口。好好配合警方，在监狱里改过自新。”

说完，韩信就推开门出去了。

对于韩信刚才的行为，现场的人各自抱不同的态度。

“韩老师，我觉得你对他太仁慈了。”魏斌皱眉道，“他是受害者，但他最后也变成了加害者，那些孩子的家长才是真正无辜的。”

肖安国则是摇了摇头：“我觉得韩老师做的很对。法律惩罚一个人，最根本的目的不就是让他真心悔过吗？否则从监狱里出来后继续犯罪，坐牢又有什么意义呢？”

“唉，我不好说。”胡晨苦恼的挠头，“但我觉得，如果当年有人跟他说了这些话，他一定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校园霸凌的影响往往会折磨受害者一生。”

“但是人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霍刚插着腰，抿紧了嘴唇说，“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后果他知道的。”

“大家不用吵，我说那些是因为这是唯一能让他供出刘宇廷的办法，那个混账才是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人。”韩信平静的解释道，“至于张明浩，他会为他的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但他还不算无药可救，所以我给了他救赎，这也是为了帮那些家长们找到孩子。”

“那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霍刚点了点头，然后跟陆文博一起进入审讯室里开始了问话。

张明浩很老实的把一切都交代了，万幸的是他的谨慎和细心这个时候帮上了忙：他保留了每一个买家的信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孩子们应该都能找回来。

不管对张明浩还是孩子的父母，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审讯的途中，韩信就和赵琳姗坐在外面，互相支撑着，打打盹聊聊天。

“你看起来很疲倦呢。”赵琳姗用头顶支撑着韩信的脑袋。

“这几天用脑过度了。”韩信揉着太阳穴皱眉道，“一路从丹寒市过来，真够呛的。”

“确实也都是在靠你嘛。”赵琳姗用脑袋瓜在他脸上蹭了蹭。

从张明浩坦白的内容来看，整体上和韩信推测的差不多。

大学毕业两年后的某一天，刘宇廷突然来找他，说自己做生意失败欠了一百多万，让他帮帮忙。于是张明浩用自己父母的房子做抵押贷款，跟他一起创办了浩宇幼儿培训中心，赚钱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