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和水手们沿皇后大道向东,在一家酒馆里要了三杯麦芽啤酒,一盆炖血牛肉,还在酒馆中欣赏了一场斗狗比赛。科索夫下注押飞毛腿赢,它是酒馆里的常胜冠军,拥有七十八胜的优异战绩。
但偏偏在那一天,飞毛腿被连胜二十一场的新秀布莱奇击败后活活咬死,或许命运在此时便已对科索夫显露出险恶的爪牙,但他忽视了厄运的警兆,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酒馆。
走出酒馆后,船长几人经过克拉夫林大道,钻进一条小巷,等再出来时,由几名水手抬着那些板条箱。
睁眼。
格温停下脚步,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小巷尽头,前方是一座弃置的公寓。
此处临近工坊区,那里是帝国工业的心脏,风中夹杂着浓厚的机油和金属味道,他几乎能用舌尖尝到那种味道,蒸汽机械运作的轰鸣声昼夜不停,格温抬头仰望狭窄的一线天空,想象着锅炉里火苗窜动,巨大的机器在引擎带动下工作。
“就是这里。”
他对伊文德尔和托马斯说,“科索夫就是从这儿取走了那几箱致幻剂。”
三人来到公寓紧闭的大门前,伊文德尔试着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从门后传来木板晃动的嘎吱声。
“门从里面封死了。”半精灵低声说,这时他抬头看见公寓四层有一扇敞开的窗户,“要不我们从窗户进去?”
“我来。”
托马斯沉声说,他微微俯身后原地起跳,竟一下子蹦了足有七米多高,抬手抓住固定在墙壁上的金属管道,紧接着两臂发力下压,侍僧飞身而起,如同壁虎般在公寓的外壁上爬行,不多时就来到四楼,从窗户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