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如来想想,一个能力不行的人,掌管着一个他无法掌管好的偌大军队,他会怎么做呢?”
壁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张三已经直接给答案了。
“任人唯亲。”
壁一想,还真的是这样。
如果一个地方你无法完全掌握住,那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自己的亲信来将所有的关键职位都完全把控制。
这样,才不会失控。
“任人唯亲这件事情呢,其实也不是完全错误,毕竟有些时候,有些时期,就是要如此,先稳定住局面。可问题是梅飞在龙运道干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任人唯亲,那就必然会出问题。”
“一个任人唯亲的人,那么他的赏罚就岂不是看能力看功过,而是看这个人和自己的远近亲疏。手底下的人能是一群干事儿的吗?很难。大多数都是废物,或者就知道中饱私囊的蛀虫。”
“所以,这一次梅飞忽然就急了。然后加大投入想要让龙运道北方的武人都投靠到朔方军一边。这固然是好事儿,毕竟武人得到的更多的好处。可问题是,就梅飞手底下的那些蛀虫,见到这些好处能不心动?”
听到这话,壁感觉自己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明白了!
全都明白了!
梅飞如果不着急其实还好一些,事情也许还能办的顺利,说不定真的能从张三的手中分一杯羹走。
可梅飞着急了,所以下了重利。
但这重利不仅吸引了武人,也吸引了梅飞自己手底下的人。
一旦梅飞手底下的人贪墨了其中的好处……
壁朝着张三看了一眼,问道:“你是打算拿到梅飞手底下人贪好处的证据,然后趁机砍断梅飞的左膀右臂,对不对?就像是之前彭虎那般?”
张三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壁。
“我张三乃是大隋的宁远将军,是灵武军的一员,我怎么可能明明知道梅飞手底下的人犯罪而置之不理呢?”
“我也是镇武司的武长,龙运道春风镇据点的负责人,我怎么可能明明知道武人被骗而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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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其实和我都没有关系。”
“梅飞手底下的人贪墨原本属于武人的好处也好。武人知道这件事情愤而杀军兵也罢。我原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理会,对不对?”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莪知道了,我张三身为宁远将军,更是镇武司武长,必然不会袖手旁观,让正义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