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能不能好,不取决于他,而取决于你们。”
留下这样一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童子将门关上,从里面插好。
而站在门外的老师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不太明白最后童子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忽然,有一名术学的老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诸位老师有没有想过,这位任不群大祭酒这一次来,就是要对付某个人的?偏偏昨天晚上刚遇到就被气病了。那岂不是说……”
这名老师说着,拿出手中的文书点了点。
众人马上明白。
早上,张三刚刚在国子监自己的宿舍里起床。
虽然自己不需要一直住在国子监,但从国子监到自己住所还是有点儿距离的,加上昨天晚上自己也要送学生们回来,便在国子监住下。
可一大早,自己刚刚起床,才洗漱完,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张三走出房门,将院落的门打开,便有一大群老师涌了进来。
要不是张三知道这些都是国子监的老师,还以为有人在自己这院子里发鸡蛋呢。
“诸位老师一大早过来,这是?”
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老师走了过来,强行挤出一丝看上去像是和善的微笑。
“张三老师,实不相瞒,我们武学四个班级天天训练,学生肯定是会有人受伤的。但这伤药一直没人批。您看怎么办?”
张三不由得一愣,反问道:“所以你是说负责伤药的人涉嫌贪污,让我找人去调查调查?这没问……”
“不是不是!”老师发现张三误会了,马上摆手。
“是这个按照流程,最后需要大祭酒签字。但好不容易新来一个大祭酒,结果他说昨天晚上遇到你,被你在国子监大门口气生病了。然后现在谁都不见。我们这没办法,只能来找你了呀!”
张三一听,再看看周围的这十几名老师,瞬间就明白了。
这新来的大祭酒就是故意的。
他自己装病,然后将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最后道德绑架自己。
恐怕只有自己去看望大祭酒,在他们的面前服软,他的病才能好。
而他的病好了,才能给这些老师签字。
所以,这些老师被裹挟着不得不来找自己。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先等等,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