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后勃然大怒,面色铁青。
曲芯竹看准时机,忙小人得志般挑拨是非,“言清,你也太放肆了,竟敢当众顶撞太后,你难道是不把太后放在眼中?”
“太后不是一直在草民的眼前?草民又怎会不把太后放在眼中?”曲清言抠字眼的回道,旋即看向这个冒名顶替的女人,故意道:“不知这位是何人?竟能代表太后来问责草民?”
“言清,你装什么蒜?本小姐与你相识多次,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曲芯竹以为她故意这般奚落她,转而又对着身旁的温婉女子道:“朝阳郡主,您看到了吧?这个言清多么的狂妄自大,他仗着我爹的宠爱,在府中就不把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中,以后丞相府有了新主母,想必他也是会如此对待。”
“言公子,你也太放肆了,不只对太后不敬,连对你们的少主子也敢这般出言顶撞,你是不是以为有着丞相的……看重,就能为所欲为了?”严婉瑜一想到外面的传言,就对眼前的少年极为厌恶和痛恨。
心爱的男人多年对她不理不睬,却对这个少年关爱有加,即使她知道曲鸿霖不是那种好断袖之癖的人,心中难免也有些不悦。
她不能让眼前的这个少年毁了他!
曲清言却浅笑出声,“此番召见草民,尔等本就不是良善之心对待,草民不过是如实所说,怎就背负起狂妄自大等恶名了?”
她说着,面上又泛起了嘲弄之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虽不知因何得罪了诸位贵人,让诸位如此动怒?可草民是丞相门下之人,奖罚惩处,自有丞相大人决断!”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门客,你这番话是不将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中了?你虽是丞相的门客不假,可哀家是当朝太后,身侧二人也都是圣上册封的郡主,哪一个不比你身份高贵?又如何不能惩处于你?”严太后怒目圆睁,显然是动了大怒。
严婉瑜秀眉微蹙,“言清,你太过狂妄了,若留你继续呆在丞相门下,定会辱了他的清誉。今日召见你前来,你若是顺从离开丞相府,便保你安然无恙,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你这是在威胁草民吗?”曲清言哑然失笑。
曲芯竹冷哼,“就是威胁你了,又如何?言清,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滚出丞相府,要不然,小命不保。”
从初次相见起,她就对这个少年心生不喜,心中还有一抹难以掩去的慌乱和恐惧。
虽不知因何缘由,但她却知道,绝不能留其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