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抬起一只脚搭在椅子上。
“那些人会怎么判?”
“按律法,私盗尸体,罪重的,刺配充军。至于那几个买主,没法严惩,最多就是罚些银子。”
沈清云说道。
白玉哼了一声:“这也太轻了,我看那些买主都是有钱人,根本不差银子。就罚钱,能有什么用?”
沈清云不说话了。
这种事,确实很难定罪。
配阴婚在道义上不好听,但于律法上来说,不算犯罪。
那几个衙役,用的“盗尸”罪。
“此事,与我们无关,暂时就不要再插手了。”
良久后,沈清云才开口。
白玉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应下了,可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教训那几家买主。
她自认为是侠女,遇到不平事,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沈琇下葬后,沈清云带着赵银苓去祭拜了一次,烧了不少纸钱,还出钱让寒山寺的师父们为沈琇念了七天的往生经。
而七日后,楚伯齐接受了李瑭的请托,正式成为县衙的师爷。
沈清云忙完这些事,才想起来答应了李瑭介绍人手,遂立即让窦叔去相近的几房传话。
沈家的八房九房十房,都特别能生,家里人特别多,日子过得艰难,早已捉襟见肘。
如今,除了当家的这一家外,其他人都早就谋其他行当。
去县衙当差,在他们眼中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活,毕竟吃官家饭,不用担心随时被辞退,也不用担心被骗。
因此,当天下午,就有十来个人往沈清云家中来。
沈清云跟他们不熟,只好请出了她娘。
赵银苓在沈家十多年,对于族人多少都了解些,问过之后,给出了几个人选。
沈清云一看,十房三个,九房两个。
“怎么没有八房的?”
赵银苓抿紧了唇:“他们私底下和长房亲近,讨好沈隆,以前你八房的陌伯还想让他大孙子给沈兴当书童,后来没成,又想让他小儿子给沈兴做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