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在一旁记录,听到孩子被摔死,笔一抖,下意识看向了沈清云怀里。
李瑭也忍不住看了过去,随即眉头紧皱。
“这孩子……那黑衣人呢?”
沈清云摆摆手:“人已经被制住了,待会儿就送进来。贾三娘,当着县令大人的面,你自己来说,你方才所说的,是否属实?”
贾三娘点了点头。
“是……一切都是沈清河的主意。孩子是他的,他骗了我的身子又不肯认账。后来我找上门,他出了这个主意,大人,我做这些,都是被他逼的呀!主谋是他!恳求大人,一定不能放过他!”
贾三娘哭得伤心,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沈清河大怒:“你这表子!你早就失了身,跟我的时候又不是什么纯良的人了,还说我骗你?是你骗了我!”
贾三娘浑身一颤,惊叫一声扑了过去,养的长长的指甲,直接挠破了沈清河的脸。
她还不解恨,又张嘴去咬他。
但沈清河毕竟是男人,力气大,反应快,第一时间就躲开了,还踹了她一脚。
贾三娘被踹倒在地。
李瑭大怒:“还不快把这二人分开!”
衙役急忙上前分开了二人。
贾三娘又哭又笑,真的跟疯了一样。
昭昭有些心虚地往自家姑娘身边挪了挪。
李瑭重重拍了三下惊堂木,才让这二人安静下来。
“沈清河伙同贾三娘,意图骗取七房家产,证据确凿。沈清河为主犯,判杖五十,徒五年;贾三娘从犯,又主动投案,戴罪立功,可从轻发落,笞三十,徒一年。来人,把二人押下去,行刑!”
李瑭扔出了筹子。
衙役们拉着沈清河和贾三娘就要往外走。
贾三娘挣扎着喊:“大人,恳请大人让我给孩子安葬还再让我受刑吧!”
李瑭看向了沈清云。
沈清云却笑了起来。
“不用了。”
贾三娘一愣。
沈清云却忽然将一直抱着的那个包袱解开,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这哪里是什么婴儿?只是一团丝绵而已。
丝绵的中间加了东西,有些吃重,而外头则缠了几层红色的布。
仔细一看,那布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血……
众人呆呆地看着那个假襁褓。
“不是,孩子呢?”
“对啊!我明明看到那黑衣人把孩子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