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有的时候，就差那一秒钟的距离。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愤恨与癫狂相继冲出。

所以，穆晚清第一次杀了人。

滴答。

红色的血从她的指尖落下。

滴答。

她的眼睛里是愤怒和无神。

“唔……”

所以白衣男子恐惧了。

“怎么……可能……”

想不通她突然出现的原因，明明这里的入口早已被他们关闭。

“为什么……”

所以至死，他也想不明白。

“……那就不要再问。”

所以眼神空洞的穆晚清在这时缓缓抽回了手臂。

“我恨你。即使你死了我也恨，即使你下地狱了我也恨。”

泪水从她两个眼角流出，她的心在滴血，她的肺在燃烧。

“记住了，我恨你。”

然后，她终于把手臂从他的胸口处彻底抽出。

“唔……”

而他，白衣男子，也是彻底眼神变为死灰，彻底死亡。

就像……他身旁的穆玉德一样。

“晚……”

所以少女和凰七兮祝融影一起拦住了木研的冲动。

“嘘……”

对着少年摇头，她们知道穆晚清现在的痛苦和状态。

“我们走吧……”

便是带着少年静悄悄地离开了此地。

便是随后，哭声震天。

“……”

所以木研四人沉默了。

“……唉……”

但沉默过后，少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哀叹。

“为什么会这样呢……”

意识到了天地无情，想死亡和离开原来可以如此简单。

“……嗯……是啊……”

所以凰七兮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好简单啊……”

为穆晚清的痛苦而痛苦，她心疼女孩的遭遇和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所以木研，你们人类所说的善有善报又真的存在吗？”

眼神迷茫，她这么问向少年。

“……”

所以少年自然沉默了。

“我不知道……”

然后，他说出了实话。

“我只知道……晚清她什么也没有做错。”

“……可这却并不会改变什么，结果……是穆族长的死亡……”

祝融影接下了少年所说的话。

“所以坏人和好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们都会死，且死的还如此……突然……”

“……坏人也有的长命百岁，好人也有的英年早逝，其中界限无法区分。”

少女看向了少年。

“人生无常，想要掌握命数更是天方夜谭。而就是这么一个天方夜谭的东西，却能在冥冥中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