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空洞的瞳孔中出现，梦想的破灭是比死亡还要痛苦的存在。

“我……”

可她不甘。

“我……”

可不甘又能怎样。

“我……”

便是最后都化为了无力。

“……我都知道了，林繁盛那小子……说的的确不错。”

没有欺骗，真话和温柔似桃花一样艳丽。

“所以你才会这么伤心不是吗？因为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因为你聪明，因为你愿意学习。”

林木坐在了林衣衣的身边。

“唉，所以知道了吧，族长不好当的。”

他笑了起来。

“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而这些东西一旦多了起来，公私分明就不见得是好事。当然，很多东西都是如此。”

他开始拍打自己大腿。

“人心要维持，利益要取舍，公平要定夺，和平要威慑……全都是麻烦，数不尽的麻烦。”

边拍，他边看向屋外，看向屋外那已经小了的大雨。

“衣衣，原谅我无法再教你更多东西，因为我是族长，所以只能到此为止。”

他对着林衣衣缓缓说道。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依旧是林家未来族长的第一人选，所以到底要不要改变，可就全看你自己定夺了。”

他看向了她。

“如果想不通也无法理解的话……就做自己吧。就像他说的，人非圣贤，又孰能无过呢？这天底下就没有完美的人，没有完美的事，一切都是带有残缺，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

虚空出现，林木已是准备离开。

“想当族长的人很多，每一个人都特色鲜明口号不一，但他们和你相比却都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实力，还有胆气。”

破了规矩，但林木还是给了林衣衣指点。

“可现在时局不一样，所以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屠龙计划。”

指点消失，最后声音飘荡。

“是胜是负，就看你们的各自表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