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众军命丧葬深谷

未名心辞 雾隐幽尘 2612 字 20天前

慕容篁欣喜地叫道:“清歌,现在安全了,你可以出来了。”他转身,朝山岩遮蔽的方向挥了挥手,牧清歌和南宫雪走了出来。他再回头看向树龙,说道:“你看守碧山鼎应该很多年了,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关这鼎的事情吗?”

“可以。”树龙答应道。

牧清歌和南宫雪一起走到慕容篁身旁,也看向树龙。

树龙开始娓娓道来:“大约六千年前,我是一位炼器师的通灵道灵宠,我的主人因为感到寿命将尽,急于突破修为,就要寻一个僻静无人打扰的地方,闭关修炼。他想了一个办法,因为自己是炼器师,所以他想凭借灵炼法器来突破修为。他炼制的那件灵炼法器,就是这碧山鼎。不同的灵炼法器的能力,自然也不相同,但都可发挥其对应品阶的效果。碧山鼎的作用,是增加玄力,哪怕一个毫无修为的术士,得到后,都可驱使十七阶术士的玄力。当然,每个人能获得的灵炼法器,都是有上限的,只获得一件灵炼法器的认主,没有丝毫障碍,但要容纳越多的灵炼法器认主,难度也就越大,甚至可能会死。”

慕容篁听闻此言,便把自己的梨花银鳞矛也一并拿出,横握手中,道:“我这儿还有一把灵炼法器。”

树龙略感惊讶,道:“咦,看来你资质运气都不错。”

慕容篁顿时觉得两件灵炼法器靠近,碧山鼎竟增强了梨花银鳞矛的威力。

“怎么回事?”

树龙回答他:“因为碧山鼎可以增强玄力,现在你的那柄长矛,也有十七阶灵炼法器的威力。”

慕容篁惊异道:“那我岂不是等同拥有了两件灵炼法器?”

树龙说道:“因碧山鼎提供玄力的作用,你和你的另一件灵炼法器,玄力都可提升到十七阶的程度。”

“这么厉害…唉,要是早点如此,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牧清歌上前一步,问慕容篁:“你现在有十七阶的修为,那么可以做出十七阶的铭文卷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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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篁说道:“我试试。”他略一尝试,便召唤自己的通灵道,碧凝竹,他的通灵道有辅助他绘制铭文的作用,片刻后,他欣喜道:“果然可以。”

牧清歌想了想,道:“现在你有十七阶灵炼法器碧山鼎,你可凭此让梨花银鳞矛发挥十七阶灵炼法器的威力,也可让自己拥有十七阶的玄力,并镌刻绘制十七阶的铭文。你现在实力已经足够强大了。”

慕容篁说道:“我能感觉得到,碧山鼎提供的玄力是有限的,虽然让我和梨花银鳞矛都达到十七阶的玄力没有问题,但要是让再多的人拥有十七阶玄力的话,可能就超过了碧山鼎玄力恢复的速度了,不能持久。碧山鼎的主要作用是提供玄力,不是攻防,但我可以做出十七阶的铭文卷轴,以此反辅碧山鼎。”

牧清歌说道:“那也足够厉害了。”

慕容篁望向树龙,道:“那个炼器师后来怎么样了?”

树龙继续讲述:“我的主人在突破的时候,失败了,没能从十六阶十级到十七阶,他同时突破修为和炼制碧山鼎,他因为突破失败而受到反噬,重伤而死,但碧山鼎却成功地达到了十七阶的品阶。我的主人为了避免我陪他一起死去,临死前解除了我与他的通灵道契约,我安葬了他的遗体,然后就在洞穴中,守着碧山鼎,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因为碧山鼎不断地积蓄玄力,我也受到影响,因此而延长了寿命。本来荒芜的大漠山,在漫长的岁月之后,也因为强大玄力的作用,渐渐地,更多的灵兽得以繁衍兴盛,于是就有了这一片灵兽森林。灵兽们也因此而得以修炼到更强大的境界。因为强大的玄力,大漠山的能源矿物也变得更多了。碧山鼎的玄力吸引了一些生命靠近,我闲来无事借此养了一些蛊虫,就是刚才我在遗迹中驱使的那些虫子。我始终留在遗迹中,守护碧山鼎,直到后来,有一个星象师发现了大漠山有丰富的矿物,蕴涵了巨大的财富,然后大漠山就热闹起来了。”

慕容篁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接着问:“那现在呢?你还要守在这里吗?”

树龙说道:“不了,我活了这么久,也会有死去的一天,生老病死是自然之理。很多年前,我的主人告诉我,从源域天传下来的说法,世界上有四件不可能的事情,长生不老、起死回生、回到往昔、成为神明。唉,哪怕再厉害的人物,也难免一死,我活得再久,又能如何呢?只是度过一段空虚的岁月罢了。我走了,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吧,也许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未来。”说罢,他扭动身躯,准备离开。

南宫雪猛得站出来,大喝道:“站住!你杀死了我的父亲,是我的仇敌,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要向你报仇!”说完,她害怕得发颤,双眼凝视树龙。

树龙转过身来,斜视她一眼,冷漠地说道:“算了,我杀的人也不少了,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正要伸爪,向南宫雪拍下。

慕容篁张开双臂,护在她身前,呵斥道:“住手!”

树龙停下动作,问道:“怎么了?”

慕容篁说道:“不许伤害她性命。”

树龙疑惑问道:“四大军团之间,不是彼此攻伐,生怕其他军团比自己厉害,却又彼此无可奈何吗?”

慕容篁说道:“我自有处置…等我想出来再说,不用你来下手。”

“好吧。”树龙叹息一声,“碧山鼎有了主人,虽然我没有想过为碧山鼎等待一个主人,但现在竟有一种使命完成的感觉。真是怅然若失,感慨良多啊。你想怎样都随你吧。真不知我今后可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