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发了电子邮件没收到回复,特意邮寄纸质邀请信的公司。
如果是之前,张牧肯定会在其中挑选一家待遇最好的公司入职,但现在他觉得无所谓。
忙死累活一年,可能还没自己倒卖方便面来的多。
将地面拖得一尘不染,而后换上短袖白T恤,茶色远动裤,拿好手机、身份证、病历本,推门离开家。
打了辆车来到医院。
张牧先去挂号。
站在大厅窗口前等待,他感到浑身遍布被打量的异样感,大厅也古怪的安静,
猛地扭头环顾,周围坐着的,站着的,走动的纷纷移开目光,嘈杂声重新响起。
他们全都看我做什么?
张牧视线左右扫了一圈,脸色狐疑。
没找出原因,他领了号码条没继续琢磨这事,抬脚去医生那,坐在门外的靠墙塑料椅等着。
又来了。
随着他坐下,门前得细碎聊天声停滞,皮肤又传来被目光锁定的刺痒。
出门前没来及照镜子,脸上沾到脏东西了?
他不明白原因在哪。
“36号,张牧。”戴着白色护士帽的脑袋探出门。
“我。”
早就被看的坐立难安的张牧忙起身进了问诊室,落座医生对面,递出病历本:“宋医生。”
“来了。”发际线秃成M状的白大褂接过病历本,边抬起来头,“别太担心,配合治疗……咦?
心态可以啊。”
这句落在最后,是个往上拨的调门,透着惊讶。
“什么……什么意思?”察觉对方在打量自己脸,张牧抬手摸了摸。
医生没解释,眼睛一个劲扫着他脸。
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气色反而变好,干这行几十年还真是头一个。
“没事,来,先去检查。”
医生开了张检查单,张牧接着转身出屋。
在后面鬼鬼祟祟瞟着这边的女助理立马小跑来:“老宋,好俊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