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骨架动起来不算复活吧?”
托比有点无语:“她是海葬的,难道你让我去大海收集她的骨灰?
而且他父亲是退役皇家卫兵,我敢怎么做,他绝对会一枪崩碎我的脑袋。”
“那怎么办?还有别的吗?”
往后靠着椅背,托比仰头,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别的……”
脑海快速浮现众多画面,是他从记事开始到如今,所有的遗憾。
小学想买的运动鞋被下架,喜欢吃的零食,制造厂家已经倒闭。
可这些都是过往,他早就不想要了。
毕竟人的成长一刻不停,欲望和喜好改变是很正常的。
随着时间流逝,他眉头越皱越紧,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许久,他终于叹口气放弃思索:“我想不到。”
想来半天,托比实在想不出自己以前,和现在的日常生活里,害怕什么人或事。
里昂和克莱西也低下头,情绪变得低落。
和托比认识有段时间,互相有过不少接触,两人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朋友。
眼看窗外的夜幕中,柏油马路的两边亮起昏黄,他们心里着急,却没法提供帮助。
米莎眨巴大眼睛左右瞅瞅:“托比叔叔有害怕的东西。”
这话让人一愣,托比愕然问:“有么?”
搜尽大脑每个角落,他仍找到自己恐惧的事物。
米莎点点头:“这些天工作的时候,我发现陪同我的托比叔叔,总会下意识绕开比较高的地方。
而且从不接近二楼阳台,顶楼天台边缘。”
“恐高?”里昂站起身,“女王殿下提起过,你接受过皇家卫兵的专项训练。
难道没有跳伞之类的吗?”
“当然有!”托比脸色严肃,“我的跳伞记录,同期新兵里可是排列前三的。”
里昂不太理解,但又不觉得米莎会说没有意义的慌。
琢磨会,他猛然抬头:“冒昧问下,那是多少年前?”
“十九岁。”
“你今年……”
“三十七。”
“十八年?!”
克莱西跳起来:“拜托,你确定这些年,肯定没遇见足以改变你性格的遭遇吗?”
“不不不。”托比双手摆着,“我绝不会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