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活计忙,便是连江松宗都不能幸免的下地,一见江松虎的脸色,他心中就咯噔一声,难道被江白给发现了?
“进屋,快进屋。”
江松虎心慌,把人都叫进屋里,确定在场的都是能信任的人,他这才平缓了呼吸,满脸惊恐道:“我……我看到江白她们杀了一个人。”
“什么?”
江民常震惊地起身,又坐下。
“虎子,你别吓我。”哪怕是江松宗,都被唬了一跳。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江绿手里拿着匕首,就那么一下,那人流了好多的血,一会儿就不动了。”
“等等,不是江白,是江绿?”
“就是江绿,我亲眼看到的,江白教她的。”
屋子里霎时静默,恐惧在屋内弥漫。
“那丫头会不会知道,咱们在粮食上下药了?”
江安林也慌了,杀人呐,那可是杀人,他活了几十年,啥时候见过这个,他没想到,那姐妹两个竟然敢杀人。
“别慌,虎子,你带我上山,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还是江松宗镇得住场面,几人一合计,江安林便带着儿子上山,来到了江松虎说的那个地方。
江白姐妹二人已经不在这里,原地只有一副残骸,碎布满地,那人身上全是野兽啃噬的痕迹,脸上连面目都看不出来。
不仅如此,除了这具以外,他们在不远处,还发现了一具。
“竟然是两个。”
江松虎嘴唇颤抖,想到那姐妹二人,心中的恐惧怎么都压不下来。
他再凶悍,也才十几岁,又没读过书,见了这场面,怕是得做好几天的噩梦。
“要不要报官?”江安林问江松宗。
江松宗摇头,他的面色亦有几分苍白。
“路州大旱,好些难民都逃到了颖州,县衙忙得很,哪里有空管这些小事,且若报了官,咱们没有证据,搞不好到时充良为匪,把咱们给抓去顶罪。”
“那就任由她们逍遥法外?”
江安林是真不敢想,这两个侄女在村子里住着,与他们家还有仇,别趁着晚上把他们一家子抹了脖子去。
越想越怕。
“放心,只要她们还要在村子里住着,就不敢随便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