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忖,苏浅悦说得有道理,要是他们敢叫官府来,难道不怕被拆穿?可要是轻易相信,万一有诈呢?
他眼神复杂地看看手下,手下们面面相觑,有的点头,有的怀疑。
大汉咬咬牙,粗声说:“好,那我们再等会儿。”
他眼神更凶狠,像要把苏浅悦看穿:“不过,我先说清楚,如果官府来了也不能解决问题,你们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可不只是砸厂这么简单,你们都得付出代价。”
他边说边挥舞拳头,拳头带风,像在示威。
时间在紧张氛围中缓慢流逝。
不久,远处扬起尘土,官府的人骑马赶到。
为首官员身着官服,神色威严。
他下马后径直走向人群,先看看苏浅悦和李逸,又看向债主,眼神审视。
官员清嗓,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浅悦赶忙上前,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官员点头,看向大汉,严肃地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陶瓷厂欠你们钱?空口无凭,不能在这闹事,扰乱地方安宁。”
大汉脸色一变,张嘴欲言又犹豫。
他眼神慌乱,和手下交换眼神后,结结巴巴地说:“官…… 大人,我们…… 我们有借条的,只是…… 没带在身上。”
他边说边擦冷汗,心里没底,眼神游离。
大汉听到质问,心里一紧,不过很快稳住心神,在怀里摸索。
一会儿,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借条,小心翼翼捧着。
他小步快走,来到官员跟前,满脸讨好地笑,递上借条,说:“大人,您看,这就是证据。苏家陶瓷厂之前向我们借钱了。
借条上写得清楚,而且逾期未还,我们才着急上门讨要,不是故意闹事。”
他边说边偷瞄官员脸色,心里忐忑,想着借条一定要作数,不然钱就没着落了,嘴上不停解释:“大人,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是小本生意,钱要不回,日子就没法过了。”
官员接过借条,眉头微皱,眼神专注。
他把借条举到眼前,仔细看字迹,又查看落款印章,手指摩挲纸张,似要找出破绽。
过了会儿,官员放下借条,看向大汉,严肃地说:“这借条有问题。字迹乍看没问题,可仔细瞧,感觉不太对,印章也透着怪异。”
大汉脸色煞白,冷汗又冒出来,刚要辩解,官员摆手,继续说:“你们先回去,别纠缠了。官府会调查清楚,不偏袒任何一方。
要是查证陶瓷厂确实欠钱,会按规矩让他们还,绝不含糊。”
官员顿了顿,眼神犀利,目光似能穿透人心,看向大汉他们,语气加重:“但要是查出你们伪造借条,企图诈骗,哼,我们绝不放过,定按律法严惩,你们听明白了?”
苏浅悦听了,悄悄松口气,看向李逸,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庆幸,盼官府早日查清。
大汉腿发软,心里忐忑,却不敢多说,应道:“是,大人,我们明白了,那…… 我们先回去等消息了。”
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大汉听了官员的话,脸色铁青,面容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咬牙,腮帮子鼓起,眼中似要喷火,恶狠狠地瞪苏浅悦一眼,那眼神像在说:“哼,这次算你们运气好,走着瞧!”
随后,他一甩衣袖,对手下喊:“走!”
气呼呼地带着手下灰溜溜离开,背影透着不甘心和无奈。
苏浅悦看着他们走远,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
她转头看向李逸,眼中满是感激,声音还有些心有余悸:“多亏你来得及时,没你,我真不知怎么办。他们那架势,我当时慌死了。”
李逸看着苏浅悦,眼神温柔关切,轻拍她肩膀安慰:“别担心,这是他们的阴谋,想吓唬我们,让我们乱阵脚。我们不能被吓倒。”
李逸皱眉,神色凝重:“不过,这次事件让我们明白,背后主谋一直在暗处使坏,我们得加快调查速度,尽快把他们揪出来,不然还不知会闹出多大乱子。”
苏浅悦用力点头,眼神重燃斗志,坚定地说:“嗯,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一定要尽快找出他们。”
两人站在陶瓷厂门口,望着远方,似已下定决心,要和阴谋者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