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道：“此话是当年独孤老前辈教导我的，可我已经学了他老人家的独孤九剑，便已经是有招了。

你是块璞玉，令狐冲也是，不过你们路子完全不同，我且把独孤九剑打一遍，你们自己领悟吧。”

顾芳大为惊喜，与令狐冲先行拜谢。

只见风清扬依旧手拿树枝，从总诀式一直打到破气式，待收功时，洞内已经极其昏暗。

风清扬微微喘息，道：“怎么样？”

令狐冲道：“已能仿出十之八九。”

风清扬点点头，向顾芳道：“你呢？”

顾芳懵懵懂懂，道：“我……我好像什么都没看懂。”

“哈哈哈哈！”

此时令狐冲点起火折子，却依旧没有看到风清扬。

彼时外面实在等待不及，喊道：“喂！顾少侠，你还在吗？”

顾芳听罢，便向令狐冲道：“大师兄，我得跟他们去一趟了，师父那边，你帮我应付就好。”

“顾师弟！”

令狐冲没能喊住顾芳，顾芳深知青衣楼的厉害，万一楼主心情不好，没准就把华山派给灭了。

田伯光见顾芳出来，陪笑道：“顾公子，走吧。”

顾芳微微点头，几人从华山后飞身下去。

待到路边，已有马车等待，田伯光亲自放凳扶帘，顾芳坐进，里面空无一人。

路上，顾芳还在仔细回想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却发现那复杂剑招的背后，似乎只呈现着一个原理，即找准破绽，以攻为守。

不过这似乎是废话，期间如此高的境界，顾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长路漫漫，马车还在颠簸，到天亮时，顾芳才被叫醒，喊醒他的，是面目憨态可掬，却令人害怕的人，正是老实和尚！

顾芳倒吸一口冷气，手已不自觉去拔剑。

而老实和尚却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道：“阿弥陀佛，总算找到你了。”

顾芳看他没有敌意，可老实和尚杀人的时候，向来没有敌意，便怔在原处，没有下车。

许久，老实和尚笑盈盈走开，顾芳也感觉呆在里面不是办法，这才缓缓下车。

车外，田伯光也在，看着顾芳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