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挽留就显得有些假了,江念咬着唇,眉眼弯弯,一副讨好模样,“那多谢殿下成全了,我秋日制成的桂花酒想来经过这般风霜,定是风味不错,今晚便挖出来,请殿下品鉴。”
娇软美人讨好,想来没谁能顶得住,便是萧怀临也不行,毕竟已经是入了心的人,一颦一笑皆是牵动心绪。
“好,”萧怀临轻捏了下江念温软的指节,然后便转身向外去。
萧怀临一走,氛围顿时松了下来,江念与江母二人执手相看泪眼,“娘,您别哭,喜事呢,”劝着江母别哭,江念却是眼泪决堤。
“对对对,不哭,”江母看着玉软花柔、杏面桃腮的女儿,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然后又捏了捏江念手心,确定是暖的才安心,“走,先进屋子,我听太子殿下说你才落了胎,可经不得风寒。”
江念没想到萧怀临竟将这事说给母亲了,不过想来他也是为了让母亲劝解自己,还真怪不得,压下心绪,江念乖巧应是,同江母一起进了正屋里。
“好香,”江母忍不住赞叹,然后快速扫过屋里陈设,无一不贵重精巧,便知女儿书信里所言非虚,殿下待女儿确实极好,心又松了些,但想着落胎的事她心又揪了起来,“你这孩子,怀孕落胎的事,怎么在往家里递的书信一字未提?”
江念就知道要被拷问,小脸耷拉了下来,她觉得有必要给萧怀临扎小人,这真是给她找事,不过那都后话,现在得先将母亲应付过去,她瞧着母亲心疼得眼泪直掉。
“娘,当初没说,那是三个月胎没坐稳呢,我怕您担心,所以才没说,后面坐稳了,想要写信回去,结果我因为气血两虚,留不住孩子,所以这信一直没写。”
江母瞬间抓住了关键词,“气血两虚?怎么会,你在闺阁中能吃能睡的,好的东西也用了不少,从没大夫说过你气血两虚呀!”
江念倒是不知道江母竟这般机敏,这不仅没搪塞过去,瞧着刺杀的事也是瞒不过去了,但她怎么说呀,她敢肯定,只要她敢说,母亲肯定立马哭给她看。
犹豫就会败北,江母立马看出其中有事,直接点了白芍,“白芍,你快与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在江母的凝视下,白芍哪里顶得住,觑了一眼江念便咕噜将事全倒出来了,然后江母脸色越来越难看,眼泪更是直接按流的来。